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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晗看着林见善醉得厉害又硬要熬着的倔强眉眼，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伸手，将林见善整个人拥进怀里。
“善善真是个傻瓜。”她说。
林见善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反手抱住了周韵晗，抱得很紧很紧。
“你与王爷在不在一起跟我会不会一直对你好本就是两回事，怎么混作一谈？”周韵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便是非要扯作一回事，你又为何觉得你与王爷在一起了，我便不会对你好了？你私心里觉得对我而言，王爷比你重要，是么？”
林见善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见状，周韵晗直接气笑了，“且不说我与王爷的婚约已经作废了，单说之前我还曾力邀你一起服侍王爷，这事你尚且记得吧？”说到这，她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若是王爷对我而言比你重要，我又怎舍得与你分享他？便是你比他重要，我才想跟你分享他，你明白么？善善。”
林见善明白，但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小脸埋在周韵晗的脖子处。
“其实，善善，你与王爷……你们之间……我、我多少能看出来。”周韵晗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很是温柔，“你对王爷有情，王爷对你有意，我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呢！若你和王爷……你们真在一起了，我也只会高兴，我只会为你们高兴，又怎么会因为这事而不对你好了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听到这边，林见善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韵晗莞尔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比真金还真呢！”
话语刚落，脖子处就有一阵湿意传来，周韵晗不由得一愣。
林见善吸了吸鼻涕，声音有些闷，还带了些沙哑：“……好，我信你。”
“你不信我要信谁？”周韵晗翻了个白眼，假意装作未曾发现她的异样，“所以，你说你傻不傻？怎会就问我这种问题呢？”
“……我就是想问问。”林见善说。
“好，你就是问问。”周韵晗又好笑又心疼，“那你如今可知道答案了？”
“知道了……”林见善低声应道。
“若你今后再问我这类问题，看我不打死你！”周韵晗故作凶狠地在她的手臂上拧了一把。
“……你才舍不得。”林见善嘟囔着。
周韵晗冷哼了一声：“你怎知我就舍不得？”
“反正我就是知道。”林见善在她怀里蹭了蹭，“反正你就是舍不得。”
周韵晗听到这儿，“噗哧”一声就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水面漾起波纹，她的眼角眉梢都泛着愉悦的笑意。
“你知道就好。”良久，她轻声道。
林见善在她怀中很是安静。
周韵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林见善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一张清丽绝俗的小脸上还挂着清泪，让人端看着就觉得心疼得紧。
看了半响，周韵晗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头，似叹非叹地说了一句：“可真是个傻善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