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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便是林见善正面答应了四九的请求了，小伙子欣喜若狂，语无伦次地道：“多、多谢小姐！小姐大恩！奴才谢小姐大恩！”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算什么大恩？林见善不禁失笑，下一刻就见四九居然激动得连磕了三个响头。
那额头磕在冷硬的地板上的声音听得林见善和锦瑟都皱起了眉头，锦瑟更是一脸心疼，看着四九欲言又止，林见善瞥见了，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无意间get√到了什么！！
……乖乖隆地咚！为什么她会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林见善按捺住八卦的心，面色如常地道：“行了，磕什么头？快起来吧，我还有事问你。”
听见这一句，四九忙站起身来，道：“小姐请问。”
林见善整了整面色，又在心中斟酌了下措辞，这才缓缓问道：“……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听见这话，四九面色顿时一白。
看他这模样，林见善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多心，心下一稳，她再问出口的话便变得沉稳了一些：“你瞒我的事……该是跟陈家小儿和芍药有关吧？”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四九听得出来，神情就动摇了起来。
林见善接过锦瑟递上来的茶盅，低头抿了口杯中茶，继续道：“说吧，是什么事？”
林见善倒不是觉得四九骗了她什么，而是觉得他瞒下了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在向她回禀陈家店铺的得来而涉及到陈家小儿提刀杀了芍药这一事上，他好像有话没说完！
尽管当时他面色无异，但林见善却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听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林见善本来不想追问的，但今天去了陈家商铺时，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这件事来，回来的路上，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屋中一片寂静，静得落针可闻。
林见善也不强逼着四九，而是耐心地等着他，等他想开口了，想好怎么开口了，再开口。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差不多五分钟后，四九最终还是出了声，似叹非叹地道：“不瞒小姐，奴才之所以瞒着不报，是因为奴才觉得……这事应该是奴才多想了。”
闻言，林见善当即来了精神，她盯着四九的脸，问：“如何说起？”
四九默了默，须臾，他抬眸看了眼林见善，又看了眼锦瑟，随后，眼帘微垂，道：“……奴才、奴才记得奴才曾告诉小姐，奴才去了陈宅了，也看见芍药与陈家小儿的尸、尸身了……”
“对。”林见善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
四九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涌现迟疑，顿了半响才道：“……奴才觉得……芍药并未死！……”
芍药并未死？？林见善一愣，遂，她双眸大睁，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看到芍药时，她还有呼吸？？”
“……不。”四九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道，“……奴才觉得……官差所抬的木布床架上的尸身并……并不是芍药……”
“什么？？”林见善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