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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他怎么来了·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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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章他怎么来了·来者不善

    听了少离的话,边小小相当无语:这不就一古代版的葛朗台吗?

    想想也真是好笑,刘方氏这人,爱财如命,为了银子,她不惜卖闺女。她不光贪财,她还抠门,不舍得吃不舍得花,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可结果呢,这些银钱她不照样带不走?

    唉,真不知道她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个啥。

    边小小和少离说了一会儿话,便去帮小怜照看小初夏和刘山保了。

    去的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说刘方氏。

    有的说刘方氏有福,早上还好好的,竟然说走就走了,这比那些在床上躺好些年,到最后瘦得皮包骨头的强多了。

    也有人反驳说,那不是刘方氏有福,是刘栓柱他们有福。可能是阎王爷觉着刘方氏太能作践儿女了,所以叫她无病无灾的走了,要不然,就她那性子,要真躺到床上了,还不得把儿女们折腾死啊。

    旁边就有人接嘴说,要不是因为刘方氏做的昧良心事太多了,所以才死在了这五黄六月,身子都发臭了才能入土。

    死在五黄六月这事,这在当地,也是有说法的。

    五黄六月是一年中最热的那段时间,因为天热,什么都不经放,尸首也一样。

    可按照风俗,老人过世,最少也得在家放三天才能出殡入土为安。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五黄六月的,别说放上三天了,就是放上一天,已经就开始臭不可闻了。

    所以在当地就有这么一种说法,说是只有那些做坏事太多的人,才会死在五黄六月,这是阎王爷对他的惩罚,所以大伙儿才这么说刘方氏。

    不过,不管刘方氏有多坏,天有多热,也不能说埋就埋了,怎么着也得放三天啊。

    这三天里,刘栓柱和边四娘一直在老院守灵,根本就顾不上家里,幸亏边小小一直帮着小怜照看着。

    按理来说,边小小也应该去守灵的,不过边小小才不愿去给那个死之前还一直骂她的老太婆当孝子贤孙去呢,所以她就和管事的人说了,她姓边不姓刘,而且早在刘方氏想把她卖给杨财主家当童养媳的时候,当着老三爷的面,她就不认刘方氏这个奶奶了,所以她不用去给刘方氏守灵。

    管事的当然也知道这回事,所以对边小小也不强求,再说了,边小小已经出嫁了,就是不守灵也没人说啥,只要刘方氏出殡的时候到场就行了。

    刘方氏停灵这三天,虽然难熬,可总算也熬到头了,第三天,就该出殡了。

    边小小虽然已经不认刘方氏当奶奶了,可她到底还是挂了一个孙女的名,出殡这天,不得不去应个景。

    刘方氏娘家人丁不大旺,就来了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刘方氏还有一个姐,嫁到了冯家屯,不过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在世时也没有生养,过继了一个本家的侄子,因为是过继的,就有些不大亲,只来了一个小辈应景。

    边小小不情不愿地跪在棺木前,低着头,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虽说死者为大,但刘方氏这人,在边小小心里,还真的大不起来。

    更何况,隔着厚厚着棺木,还有阵阵臭味飘出来,呛得边小小直想吐。

    好不容易的,听到外面开始放起鞭炮来,这是准备要出殡了。

    边小小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哇哇的大哭声。

    因为边小小是女眷,跪在灵堂后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不过觉着这哭声听起来有些耳熟,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正在这时,跪在边小小左边的刘杨氏低低地说道,“是大哥来了。”

    怪不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呢,原来是刘栓根来了。

    自打刘张氏坐大牢后,刘栓根就跑了,这都好些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本来嘛,刘方氏的丧事,主角应该是刘栓根,他是长子,操办丧事,打幡扛灵,都得是他。

    还有刘山梁,是长孙,出殡前的瓦盆得他来摔。

    所以刘方氏刚离世的时候,刘栓柱托人找过这父子俩,不过并没有找到。

    有人说曾在附近见过刘栓根,跟着一群人讨饭吃。

    不过那人说刘栓根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整个人邋遢得不成样子,所以那人也不大认得清,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刘栓根找不到,刘栓旺又行走不便,所有的事儿都压到了刘栓柱一人的身上。

    还有摔瓦盆这件事,因为刘山梁和刘山田都不知去向,所以就由刘山保来摔。

    所有的事儿刘栓柱都安排好了,刘方氏的丧事也办得体体面面的,这眼看着要出殡了,刘栓根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了,边小小第一感觉,刘栓根这次回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边小小悄悄的往外挪了挪,想看看外面是个啥样的情形。

    刘方氏的灵堂前,刘栓根扑在那里,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就是他念叨得太快,又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在念叨啥。

    不过,要不是从声音上听出来是刘栓根,光看外表,边小小还真认不出这人就是刘栓根。

    刘方氏生的这几个孩子,就刘栓根随她,不光抠门小气,还生就的一幅刻薄相。

    不过,以前吧,好事有刘张氏给打理着,刘张氏又是个好面子的,所以刘栓根虽然穿的不是啥好衣裳,可是都是浆洗得干干净净的。

    再说了,那时候,刘栓柱起码一日三餐能吃得上饭,不象现在,吃了上顿,下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一顿不吃就饿得不行了,那要是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时间久了,人会变成啥样,可想而知。

    反正要是边小小和刘栓根在外面碰到了,就算是刘栓根跟她说话,她也是绝对认不出来这人就是刘栓根的。

    刘栓柱在灵堂前哭了一阵,管事的人就上去劝他,说他哭也哭了,该尽的孝心也尽了,还是快点去换上孝衣,早点送他娘入土为安吧。

    不料刘栓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跟管事的人说道,“叔,我娘走的不明不白的,她咋能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