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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吃不消了·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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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吃不消了·手控

    少离爷爷正坐在院子里,在一块磨刀石上磨镰刀,听边小小说明来意后,问边小小道:“小小,你割过麦子吗?”

    边小小老老实实地回道:“没有。”

    前世的时候,边小小别说割过麦子了,就是麦子长什么样,她都不太清楚呢。

    “那你拿过镰刀吗?”

    “也没有。”

    少离爷爷笑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叫你帮这个忙,要是被镰刀割了手,你娘还不得心疼死啊。”

    “那我不割,我就在后边打打下手总行吧。”

    “行,爷爷先谢谢你,不过,爷爷可告诉你啊,收麦子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累的腰酸背疼不说,日头还晒的很,要是把你的小脸晒黑了,到时候你可别偷偷抹眼泪啊。”

    少离爷爷一边磨着镰刀一边打趣边小小道。

    “我才没有那么娇贵呢,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还帮我编了一个小斗笠吗?戴上斗笠,日头就晒不着了。”

    事实证明,边小小还真是低估了收麦子这件农活的苦和累。

    因为边小小从来都没有割过麦子,所以她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真的拿着镰刀去割麦子,只是跟在少离后面打打下手,比如把少离割下的麦子打成捆,然后再一捆一捆的给抱到地头去。

    可饶是这样,边小小也是很快就有些受不了了,首先是麦芒刺手刺胳膊,一会儿的功夫,边小小就觉着手上胳膊上甚至是脸上都是又刺又痛又痒。

    而且,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呢,太阳火辣辣的,就象是一面大火盆似的挂在天上,即使是戴着斗笠,也还是觉得烤得人难受。

    汗水顺着脖子,头颅,脊背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流进了眼睛里,湿湿的,又疼又涩,要是流过那些被麦芒刺得红肿的地方,就是一阵刺痛。

    开始的时候,边小小觉着新鲜,干劲十足,可是没有多久,她的动作就明显慢了下来,因为她有些吃不消了。

    少离一边割着麦子,一边留意着后面的边小小,他看到边小小明显是干不动了,赶紧走了过来,看到边小小一张汗津津的小脸被晒得通红通红的,心疼地对边小小说道,“小小,去那边树荫下凉快一会儿吧,就这么一点麦子,我跟爷爷一会儿就干完了。”

    “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边小小一边说,一边又要去给麦子打捆,少离赶紧伸手拦住了她,“小小,一会儿中暑了就不好了,还是去歇一会儿吧。”

    边小小的目光落到了少离的手上,惊得一下子拉住了少离的手。

    边小小一直觉着少离的手很好看,修长修长的,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就跟少离这个人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秀的书香之气。

    可是今儿个,少离的手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红痕,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特别的触目惊心。

    “少离,你看你的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被麦芒划着了,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呢,这手都破了相了,你还要用这双手给病人诊脉呢,你得保护好啊,你把镰刀给我,你不要再割麦子了,我帮你割,你放心,我会用镰刀,保证割不着手。”

    边小小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拿少离手里的镰刀。

    边小小这么做,纯粹是出于一片爱美之心,想着少离的手那么好看,要是被划拉得全是伤疤的话,多可惜啊。

    可是少离显然又想多了,他的心里登时跟喝了一大口蜜似的,从里到外都透着丝丝的甜,他温和地拦住了边小小,“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倒是你,快去阴凉地歇会儿吧,你要是真中了暑,你娘该不让你出门了。”

    边小小狐疑地看着少离,“真能好?不会留疤吗?”

    少离抿嘴一笑,“年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留疤。”

    边小小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注意点,尽量不要叫麦芒划了手,万一留了疤,多难看啊。”

    少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快去歇会儿吧。”

    边小小也确实有些累了,点了点头,然后便从麦地里走了出来,去不远处的树荫下凉快去了。

    麦地里太阳毒辣得跟喷火似的,树荫下倒是凉风习习,边小小刚一走过去,便觉得通体一阵舒坦。

    边小小坐下来,从瓦罐里倒了一碗水自己先喝了,然后又倒了一碗水,给少离爷爷送了过去。

    “少爷爷,喝口水吧。”

    少离爷爷直起腰,笑眯眯地从边小小手里接过了水碗。

    “老少大夫,小小姑娘跟你家还真是投缘,您老这就跟多了个孙女似的。”旁边的刘栓刚直起腰,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打趣道。

    “可不就是我亲孙女嘛,失散了多年,这不终于给我找着了。”

    “小小姑娘真是您的亲孙女?”刘栓刚信以为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边小小咯咯地笑了起来,“栓刚叔,少爷爷跟你说笑话呢。”

    刘栓刚也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少离爷爷哈哈大笑,“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乖孙女,我就是睡觉我也得笑醒喽。”

    旁边的人听了,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山贵媳妇正跟在刘山贵后面拾麦子,听到这边的笑声,撇撇嘴道:“一个姑娘家,眼看着都快要说婆家了,还天天往两个爷们儿家里跑,真真是羞死个祖宗先人了。”

    刘栓刚媳妇刚好走过刘山贵媳妇身边,听到了刘山贵媳妇的嘀咕,大声道:“老三奶,你有话你咋不敢大声说啊,一个人嘀嘀咕咕的算是啥本事啊。”

    刘山贵媳妇也是个不让人的,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想嘀咕啥我就嘀咕啥,又碍着你啥事了?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刘栓刚媳妇冷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有啥事不敢当面说,背地里唧唧咕咕的嚼人舌头根!”

    刘山贵媳妇听了刘栓刚媳妇的话,知道自己刚才嘀咕的那些话,已经被刘栓刚媳妇听了去,她有些心虚,吱吱唔唔道,“谁背地里嚼人舌根了,栓刚媳妇你没听清你别在这儿瞎说,我得赶紧把这些麦捆抱出去,没空在这儿跟你罗嗦。”

    刘山贵媳妇说完,抱起手边的一捆麦子,一歪一扭的走了。

    刘栓刚媳妇看着远去的刘山贵媳妇,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自去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