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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主辱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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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瑞应声带着他的手下统统走出房间,并且又把门关上了,此刻房间里只有我跟红玫瑰。

    当然,也许在某处还藏着的不知名的人。

    红玫瑰把手枪丢给我,“跟着金瑞学了不少东西?”

    “金队长这几天注重我体能极限训练,枪支只要我没事拿在手里,不准我真的开枪。”我自己也很奇怪,金瑞从交给我手枪的时候,就严令不准开枪,只让我没事的时候拿着这把枪,用自己感觉最舒服的方式体验。

    他说是为了练习手感,以及让自己用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体的感觉。

    “既然不准你开枪,你怎么还掏出来了?”红玫瑰很感兴趣的看着我,“我说过,现在对你,我们是一种投资,你没必要再表演。”

    我恭敬说道,“红姐,这不是表演。你对我有投资,我对您尽可能会忠心不二。”

    “谁对你有投资,给你好处,你就会对谁忠心?愚蠢。”

    “不,这不一样。红姐对我有恩。”

    “愚昧,愚不可及!”

    “但只有红姐是值得我这样做的。”

    红玫瑰凌冽的目光望着我,“你不适合生活在现代,你的愚忠在古代更会得到别人的赏识。”

    “主辱臣死。您是我的实际领路人。”我单膝跪地诚恳说道,“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眼看着方土轻薄红姐而坐视不理。”

    红玫瑰轻笑说道,“主辱……臣死。好个主辱臣死,如果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那大清……好了,你出去。”

    我不懂红玫瑰欲言又止是想要说什么,但我依旧顺从的离开。

    似乎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来到这片土地已经快十天了,我除了被金瑞安排的各种方式训练之外,也被红玫瑰叫过去几次,每次虽然没有说太多话,透露更多信息,但我能感觉到,她是有意叫上我的。

    不得不说,系统的训练的确会让人有所不同。

    金瑞绝对是一个超级完美的训练官,他完全能掌控训练的节奏,也能清楚的通过观察,来专门指定训练方式,而且更能轻易抓住人将要极限却不至于崩溃的临界点。

    我有时候在想,他这身本事,怕是真的回到国内,也能随便在副营以上的军衔。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比最初几天长进了许多,也没有了刚开始训练时身体的不适和肌肉酸痛感,而且已经对手枪这种金属触感,没有了太多好奇。

    多了一种就如同对寻常物品的认知。

    当然我能有这些进步,也有辰玉的很大一份功劳,几乎每天晚上我迷糊醒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辰玉在给我做按摩,揉着我胳膊或者脊背紧绷的肌肉。

    这天晚上,红玫瑰正叫上我和老七,在地图上勾画老七所探到矿藏的位置。这处矿藏位置偏向北部,临近国界。红玫瑰还说,如果矿藏储量足够大的话,从这里可以轻易运回国内,也可以开出一条海路运送到迪拜欧美等地,足够缓解不少压力。

    我不明白红玫瑰所说的压力是什么,难道是资金的压力吗?

    可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矿藏换成金子银子,只不过是能缓解压力而已?翡翠玉石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能自己拥有一座矿藏,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完全能生活的无比滋润。

    忽然敲门声响起,消失好一阵子的蔡白毛回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恭敬对红玫瑰说道,“主人,事情办好了,只是……”

    红玫瑰挥手对我跟老七说,“你们先出去。”

    我出门将门关上,老七现在已经明白他跟着的不是执行秘密任务的特种部队,而是泰缅这片的一处武装。

    只不过他的心还挺大,红玫瑰说不会少他钱,也会保证他的安全问题,只要他能真的开采到红玫瑰个满意的翡翠玉石。

    老七拍拍我说,“陈望,出去逛逛?天天在酒店待着虽然好吃好喝好睡,可都要憋死了。”

    我想了想笑道,“知足吧你,这样总好过你天天挖山刨坑的。”

    说来也是奇怪,有时候在某种大环境下,人与人之间可能几句话说的投机了,就会很容易当朋友。

    我其实不是很懂其他人是如何与人交流相处的,毕竟我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和缺陷,从小在这方面我都没有太多与人交流。所以我有时候是凭感觉,当然,如果要触及到利益相关,我自然会情不自禁的多想一些。

    这几天我也有带着辰玉出来逛逛。这座城,红玫瑰说属于她的这座城,居住人口很多人都会说汉语。

    私下我接触一些做买卖的商人,他们自言祖上就是汉人或者是与汉族结亲的。

    这里最初只是一座小村落,而后渐渐发展成为城镇。鼎盛的时候,有八成左右都是汉人或者是有汉族人的混血。

    而当我再试图问他们祖上的根源,却没有人透露半点口风。

    我仔细仔细回顾以前看过的书籍资料,泰缅这片,在古代我们国家曾经是泰缅的宗主国。

    类似主与仆的关系。

    似乎在明清时期,就有记载,很多国内的人来到这边。而到了抗战之后,有许多国人远渡大洋,更是有许多国人的尸骨热血都洒在了这片土地。。

    这里也是一处抗战战场,甚至即便战后了,还有许多残留部队在这里。

    难道说,这里的人都算是那时候留存下来的后代吗?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座城镇里很多人都会汉语。

    只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国内,任何国家都不可能让一座城或者一处地方,完全是其他国家的人独占,那就有点国中国的味道了。

    所以又经过几次南方正式政府的一些措施和不断的鼓励农民迁徙,这里现在生活的人虽然本地人不是占有大部分,不过汉人也没有曾经那么多了,而且还有许多外国人在此居住或者旅游,再或者,是某些亡命徒的避难所。

    而我更加在意的是红玫瑰究竟这里是有何身份地位,只不过没有人跟我说任何相关的事情。我只要一提及我们居住的酒店,和里面的女人,他们就都岔开话题或者不说话。

    甚至,在开始谈话时都很愉快,可当我稍微提及想要知道穿着红袍女子的信息时,很多人都直接几句话告辞离开。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好心的对我说,‘小伙子,谈及女王是禁忌。’

    女王,女王。难道说,红玫瑰在这片地方,真的是无冕之王了吗?可如果她真是有这般地位的话,为什么还会在国内呢?还开了那么一所会馆?

    玫瑰会馆在金陵城的一些圈子里的确是很有名气也很霸道,可应该是没法与红玫瑰在国外这般近似统治般存在的女王地位做比较的。

    老七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夸张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望,你猜那个家伙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脸蛋的确很阴柔,有女子的漂亮,皮肤也很白嫩,穿着包臀小皮裤,身着半露胸口的白衫,那抹嫩白的尺寸,很符合女子。

    只不过我又抬头看看她身后的招牌,心里还是真叹息:为什么男人居然可以打扮的堪比女子那样漂亮,这个世界真可怕。

    “还用猜么,大雕萌妹绝对的,掏出家伙能吓到你。”我拍拍老七肩膀调笑道,“怎么样?老七你还好这口?”

    老七连忙说道,“扯,扯犊子,我就是好奇,为啥他们有家伙不用,反而变成这样给别人用。特暴遣天物了。我可是有几个女性朋友,她们都恨不得自己长着咱们的家伙,这样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几个女性朋友,动不动就跟我说,她们空有一身撩妹本领,奈何本身是个妞。”

    “哈哈。”我拉过辰玉问道,“你们女生还有这种心思吗?”

    辰玉简直尴尬无比,她摇摇头说,“主人……女生都很正常的,只不过有些女孩子会好奇……”

    “瞅瞅,是不是。”老七嘿嘿笑道,“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有女性朋友是百合,贼羡慕我。”

    我朝着一处摆放很多石头的摊位走过去,同时问道,“你羡慕什么?你又不能百合。”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百合是不是俩妹子,俩妹子,那你说你要是再加入。嘿嘿嘿……”

    “……”

    合着是想着齐人之福了。我心下冷不丁想到,男人,果然离不开女人啊。这种骚话虽然粗鲁,可有时候男人之间,还真需要这种粗鲁的对话来了解沟通增进感情。

    我蹲下拿起摊子里摆放的一块石头,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在我来泰缅之前,我就了解到,这片地方赌石盛行。实际上,国内南云省靠近泰缅不远的几处城市也很流行赌石。

    珠宝界有句行话,‘赌石如赌命。’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而玉石交易中,最赚钱的,正是高收益同时伴着超高风险的赌石。

    我将石头递给老七看,“老七,赌石这玩意,真的那么夸张吗?我听说有人为了这玩意,都把命搭上了。”

    老七随意的看了看手里的石头,还用力的用手磨了几下石头表面,他又将石头放到摊子上回道,“你不会是以为都是闹着玩的吧?赌石这种东西,赌赢了,成百上千倍的赚钱,一夜之间你都能在泰缅这片占地为王了。赌输了,那就没了,一切什么都没了,一干二净。这玩意跟股票、房地产那种也有风险的交易不同。股票地产,就算输了,怎么说还算有点能吃饭的钱,但这石头,你要是输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拍拍另一块稍微大的灰色石头说,“看这块石头,假如本钱是五万块,你如果开除祖母绿,那妥了,你可以养老了。但里面如果说没出货,那再见了您內,五万块毛都没有。”

    “翡翠原石交易,还真是看运气啊。”我了然道,“老七不玩这个吗?”

    老七摆摆手,“别闹,我就一老百姓,不贪心。我能做多大活,敢拿多大的钱。这种东西我可不碰,搞不好被扣下命都保不住。我以前有个很厉害的同事,研究石头可明白了,就想玩点这个赚钱。结果玩大了,本来已经赚了几百万足够回老家好好过日子了,却偏偏又开了块石头,结果不光钱都赔光,还被场子里的人砍断了手。前几年我见过几次,人都傻了。这之后再也没看到过,听说是跳河了。”

    现在我都拿上枪了,见过的东西比寻常人多很多了,曾经在我的想法里只是书中或者电视上才会发生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许多了。所以听到老七说他的同时被砍了手,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了。

    做什么事情肯定是有代价的,既然赌,还是在涉黑的场所赌,肯定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小笛曾经对我说过,玩女人可以,但赌不要碰,毒不要沾。

    我起身正要离开,忽然辰玉挡在我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在她前方,是一个拿着佩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