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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又一次看错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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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过后,小桥便留在了乔府养起伤来。

    而白子风每日里会着了胡闹来乔府报了白府的一些近况,待得知第三天时,将白峥从庄子上接了回来。

    让其守灵带孝,没想到那小子,既是大骂了白子风,强逼了文氏,差点将自已的一双儿女给掐死了,想着利用这一点让白子风退了家主之位,然后自已上位。

    并且还大骂了文氏不守妇道,跟自家弟弟有一腿之类的,整个过程,吵闹了将近一天时间。

    最后白子风无法,只得拿了棍棒来,将人给打晕不说,还将人给绑了,直接扔到了庄子上,让人给他落了发,烫了戒疤,着人看着,送到偏远山区的一个古刹,让他自行苦修,并派人手在那看着,不让其出了那村落。

    青山听后,直接瞪眼:“这也可以?”

    小桥却觉得白子风是故意整白峥的,凭着那斯的黑眼圈,这酒欲瘾怕是不轻,这一剃了头,做了和尚,酒喝不成不说,这女人更是沾都不能沾的。

    对于一个长年浸沾在酒欲色堆里的男人来说,每天的青菜豆腐,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点,这样折磨着他,倒是有够让白峥受的了。

    待三天守灵之期过了,便是扶灵掩埋的时候了。

    白子风亲自做了那抬棺之人,一步步将白斐抬进祖坟掩埋。

    此事过后,便是重掌白家家主之位,听着白子风有时也会来了乔府说道一两嘴的,小桥知道,他把从前囔着分利最厉害的几个旁枝分了出去,又下了几个长老,重新提了几个安分点的上来,这样一来,虽有些人不满意提出了抗议,但他拿出可代卖香水的诱惑,让一些人成功的闭了嘴。

    也让一些分出的人懊恼不已,这事后,那分出去的旁枝每日都会上门,以求能得以修复关系,倒底被白子风冷硬的拒了。

    如果不给这些人一些个教训,他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或多或少,祖父的死,这些人跟他一样,都该受些惩罚才对,他罚了自已在这里得撑白家,那么那些闹得最厉害的,也该丢些家财才行。

    小桥只是听他说着,因着难得的抽空出来,这一说完,又是好些天见不着面,这日他小心的问了一嘴。

    “待祖父的一年孝期结束后,我们成亲可好?”(古时老爹老妈是守孝三年,爷奶这些只需一年即可。)

    他实在不想等了,那种滋味太难熬了,这样跑来跑去,让他快要焦白了头发,如今他只想绑了她在身边,这般多年来,他也等得够久了。

    小桥笑而不语,只说道:“待你把白家之事忙完整后,咱们再来谈了这事儿。”

    “你为何还不同意了?”

    他有些不满了,小桥笑了:“这事儿哪是我这个女孩能做主的?”

    她这一提,他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是要婶子亲口答应啊,随后一想,也是,当初提亲时,只随随便便送了纸契约给她,如今又谈了婚嫁,这在曲县的柳氏还蒙在了鼓里,他在这奔着小桥使劲,却不知该是找了柳氏提亲。

    想到这,他失笑一声:“倒是个糊涂的。”

    说完,他又满眼期待的看着她问:“要不?我着人去接了婶子过来?”

    小桥正经了脸色:“如今你正值孝期,还是低调点好,待这事过了再说吧!”

    白子风眼深了一下,小桥见他有了些许变化,实在是不想他太过难过,只得说道:“进宫谢恩后,我想回了曲县去。”

    “为什么?”他皱眉,脸色有着少有的严肃,如今见面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还要回了曲县,这是打算长年不见了?

    小桥一时半分的也说不清楚,只说道:“我想我娘和姥了,况且还有一事,我得回曲县去办。”

    “何事?”

    他不依不饶,追根到底,小桥无奈,只叹了声:“此事还不知能否成功,我只是这般想着,待到时成功后,我便写信来告知你可好?”

    她要跟夏氏和余靖乃商量两家手中的香水分成之事,要知道如今还有个今上拿着三成呢,要说这以后好了,这今上没了野心,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自古帝君心难测,惟一的办法,只能弃车保帅,她们能做的就是将这香水彻底的放弃交给国家。

    这种事,若是白子风跟着一起去谈当然最好,可如今这白家之事这般烦多,又走不开的,只得她自已前去了。

    已经让他担得够多了,这次让她自已来处理好了。

    可不想,白子风并不受理这棱模两可的话语,眼睛浓墨一般直直的盯着她。

    “何事!”

    小桥无法,很是不耐的说了嘴:“你就不能让我自已干一件事么?”

    老指挥让他干惯了,好不容易没了一身懒病,他还不乐意了?

    本以为是件小事,不想却听得白子风冷哼一声:“说是有事要办,想来,你不过是用着借口来搪塞我吧。”

    他有些失望的自嘲一笑:“我屡屡提亲,却是回回失败,我自知你与着别的千金不同,是以,我一直都甘愿的宠着,忍着,谁让我欢喜中意于你呢?”

    小桥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变了味,赶紧的想开了口来,却不想,才刚张了下嘴。

    他却又先她一步开了口:“可是你呢?一次次的无理取闹,调皮,我把它当作你不同的面相和性格,享受着,宠溺着,可有换回你换着立场为我作想过?”

    “我……”

    不待小桥急辩,他又“哦”了一声:“应该有的,便是那皮蛋酒楼不做的那一次,呵呵……便是连着那次,也是因为徐伯和胡闹的关系,让你知道了我欢喜于你的这一点,你道了歉,我真心欢喜的原谅了,桥儿!”

    说到这,他看着小桥,满眼的失望,扯了个极其讽刺的笑来:“这一刻我多希望你能似了这京中的闺秀小姐们,守在内宅等夫归来,而不是这般一二再,再二三的找着借口搪塞于我。”

    小桥心凉了一下,尼玛,她哪有找借口,是真想自已做回事,不想烦了他。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不成?”

    小桥气急,急急开口,却不想,他挥手制止。

    小桥刚要出了口,他却极尽嘲讽的说道:“我终是看错于你……”

    小桥闭了嘴,心沉到底,这是第二次他说看错于她,头一次因着自已的糊涂大意,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冤枉。

    她已经在改了。再想着他的处境了,虽把白家搞成这样,可她也换来了一身的伤不是么?她都不计较了,想着他跟母亲提亲,按着这个时代的规矩来办了婚礼,只因尊重他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想麻烦他,是因为白家要重新的起步,虽有了香水代理可卖,可少不了要整顿,跑脚程,她心疼他,想自已成熟认真的办完这件事。

    她有错么?他不听自已解释,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整一句看错于她,呵呵,说她不会换了立场来考虑他:白子风,说我伤人心,怕真真伤人心的是你吧!

    小桥冷了眼,冷冷的笑了笑:“既是看错于我,何必做了那自降身份之事?来这俯首称了臣?不如回了你的白府做了你的家主,再取一千金做夫人,这样一来,正好在内宅每日等你归来,又很是乖巧,为你甘心拜倒不说,还能纳了好几房的美妾,你来这做什么?我既不愿做了内宅妇,也不愿跟人称了姐妹,你来这做什么?”

    最后一句小桥大吼了出来,眼睛里泪花已经闪动,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强示弱:“我问你来这做什么?白子风?啊?我不好,我无理,我调皮,我自私,这些你不都知道吗?你现在才说看错于我,那你还来这做什么?”

    白子风愣住,看着她眼中泪光闪现,俊脸上复杂难辩,一时语塞,却听她:“呵呵!”

    冷笑两声:“你走吧,你我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她转过脸,趁着泪水未滑下脸旁,侧脸向里低头让泪滴落床裖子里。

    白子风有着一瞬的恍惚,却又听她道:“我祝你跟你未来妻妾,白头到老,儿孙满堂!谢谢慢走不送!”

    白子风久未回神,却又听到她如此冷硬的话语,心尖疼得厉害,眼中淡淡,再不复以往光彩,却是极其讽刺的一笑:“当真?”

    “当真!”

    她说得坚定,白子风听得难受,看着她侧着的冷硬脸旁,心中失望难过的同时,却又觉得她太过铁石心肠了。

    白子风起身,转过身后,嗓音极淡极淡,淡得没有一丝温度,只听他道:“那么,便当我们白识一场吧,也权当我错付真心了!”

    说罢完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内室。

    小桥哼了一声,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白识一场?错付真心?白子风,你真当我没有心么?”

    说完,她用手轻捂左边胸口:“这里痛得开了裂了,心也凉了,因为你,它怕这辈子都不会心动了!呵呵……”

    她笑,却笑出了泪水,倒了下去,将眼睁得大大,以期能看清头顶的帐蔓,却是泪水太多,怎么也看不清楚……

    白子风一脸铁青的走出内宅,小厮胡闹小心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心中腹诽:这是又闹起来了?

    小心的上前,寻问了嘴:“公子?”

    “滚!”

    白子风突然一个回头,将胡闹吓了一跳,见他眼中血红,吓得他更是退后三步。

    白子风就那样极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从齿缝挤出了句:“回白府!”

    “是”

    不敢耽慢的胡闹赶紧去马厩牵了马车,驾出了乔府,白子风从上车后一直一言不发,待车回了白府,立马进到账房看起账来,从此开启了疯狂工作狂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