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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李牧的身份打动了他，又或许是他和秦老头之间的交情。
总之王文林没有太多的选择，他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牧沉思片刻，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将这块玉按照我的要求雕刻出来。”
“行。”王文林答应的十分痛快，“无论您想怎么雕，我都能雕出来。事成之后，我分文不取，只需您替我看一件东西。”
说定之后，他盯着桌上血玉看了片刻，拿在手中又走出屋子，借用阳光照射从不同角度观测其中的脉络走向。
许久之后才道，“果然是汇聚山川灵脉的好物件，尤其是其中两条主脉尤其引人入胜。”
“可有什么讲究？”李牧虽然知道这块血玉是好宝贝，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他的底蕴太浅，加之宝物不能轻易示人，想找个懂行的看看都需小心翼翼。
秦老头也凑近看了半天，只觉得其中血色弥漫，看不真切，总有股不明觉厉的错觉。
王文林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我没猜错，这必然是两座山脉交汇之处才能孕育出的天地瑰宝，这裂口就是明证。”
见二人盯着他看，他继续说道，“三十几年前，那人找我雕刻这种玉器，里头血色脉络虽杂，但却只有也一条，而且外皮并无脱落开裂，而你们看，这块玉却不同。”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血玉的正中有缺，一道不规则的裂痕顺着两条缠绕的脉络居中破开，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纳贤居当做废料处理。
也就是李牧这些身怀异术，精神明显强过常人的江湖术士，才能通过灵气感应来推断这块血玉的价值。
“你们仔细看，这道裂缝的形状，像是什么？”
“似乎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可又不真切，左右开合的位置不对。”秦老头来了兴致，率先说道。
王文林重重的点头，“对！不过不是一张嘴，而是两张嘴。你们看，这两道脉络就好比两条山脉灵气汇聚的气龙，相互交战，可谁也不能奈何谁，久而久之，相互缠绕在一起，再也不能脱离彼此。”
“你的意思这缺口是被气龙相争打破的？”李牧有些纳闷，山脉灵气他倒是见过，就凤凰山上就有不弱的灵气弥漫，那想要汇聚成团，那还差得远了。
恐怕现在也只有那些人迹罕至的大山里才有勉强能成型的山脉灵气，可随着污染越来越严重，这部分灵气恐怕也保存不了多久了。
“对。”王文林眼中带着狂热，“虽然我不懂其中玄妙，但也知道二龙相争不死不休，可偏偏在这块血玉之中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果然是天地玄妙无穷，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啊。”
说道这，他长叹一声道，“小哥果然是好福气，我后来在疆省四处寻找类似的血玉，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后来替人雕刻的那块，也只是一脉之相，而你这块，若是被外人知晓，恐怕绝非幸运。”
李牧点头，“如此重宝，我自然不会轻易示人，说来也巧，为了它，我已经与人结怨，不过侥幸胜出一招半式，如今想来只需小心，便不会再惹来麻烦了。”
“那就最好。”王文林也有些害怕，毕竟东西虽好，但也得守得住啊，一听李牧这般说，放下心来，“双脉汇聚，还能勉强维持其中平衡的，我需小心谨慎才行。”
“这不就是个二龙戏珠么？”秦老头呵呵一笑，伸手将血玉接过去看了半天后道，“正好这有缺口，直接顺着气脉雕刻不就行了吗？”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李牧也琢磨出了点意思，摇头道，“二龙戏珠虽好，但这山川灵脉本就稀少，何况是两脉同时吞吐，我虽然不懂其中细节，但也能看出这血玉中蕴含的灵气在不断的消散，恐怕不消三五年的功夫就会彻底爆废。”
“真的如此？”王文林是个普通人，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一听李牧这样说，脸色瞬间凝重起来，“那就难办了，我原本的法子也和二龙戏珠差不多。”
“没事，我也不是很懂，慢慢摸索就是了。”李牧心想雕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还有开光和养玉的法子么，他一时弄不懂，总有弄懂的一天。
这么好的宝贝，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中的灵气消散一空吧？
王文林羡慕的看了他一眼，竖起拇指道，“小哥果然是豁达，要换了我，指不定掖着藏着，不敢拿出来了。”
“神神叨叨的，都听不懂。”秦老头见他二人越说越玄乎，总感觉怪怪的，“我还是喝茶吧。”
“呵呵，喝茶好，这茶喝了对人有好处，秦叔您年纪也渐渐大了，多喝点养神。”李牧现在对身边的灵煞愈发的敏感，稍微一些变动都无需用观气术去看，也能得出大概的结论。
王文林就笑了，“看看，还敢说我不拿好东西招待你。”
“还别说，喝了这茶，我精神头都上来了。”秦老头狐疑着看了李牧一眼，也没反驳。
“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当然差不了。”李牧吹拂一口茶水，慢慢品着，“就好比这茶，一股甘甜下肚，什么忧愁都去了，宁神静身千金不换啊。”
“那以后我可得多买点好茶了。”王文林一想既然李牧都这样说，哪还有错。
秦老头将信疑信，不过一想喝茶也不是坏事，最起码能提神，打定主意也多买点好茶囤积着。
“茶也喝了，该办正事了。”王文林招待他两好一阵后，拿出相机来对着血玉从各个角度拍照，“这么好的东西，你放我这也不放心，我也不敢留。这样，等我先琢磨琢磨，到时候有了想法，再亲自上门和小哥您商议一二，不知可否？”
“没问题。”李牧正头疼呢，一听赶紧答应下来，等留了电话，起身道，“那一切就麻烦王叔叔您多费心了。”
“哪有的事，没有你我哪能上手这么好的东西。”王文林哈哈大笑着，就起身将二人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