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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无论外面的风景多好看,却只能看,永远也触碰不了。
我心中不是滋味了,唐曼还是在术门总部,她在等我,而我回去之后,她就要离开了,我叹了口气。
坐火车周周转转的到了晚上接近十二点了,我才到术门总部的门口,缓缓的走了进去,术门总部和以往一样都是寂静非常的,我走在里面,通过了那间房间,通过了山洞,最终出了山洞,看到了木屋里面亮起着柔和的灯光,带着丝丝温暖。
我迈动脚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了窗户边,唐曼恬静的坐着,她双膝上放着一本书,她目光平静的低头看着,特别的恬静,这是我心中她的样子。
感觉我进来了,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微笑出来。
她合上书,然后站了起来,走过来,“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心中复杂的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问我这句话,而我也习惯了她这么问我。
“和我算的时间差不多,坐过来吧,我做了挺多菜的,还是热的。”
唐曼说着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坐了下来。
我看到了餐桌上有很多的菜,七八个,还有汤,不那么香,但看得出来,都是精心做的,这份用心,我一看就可以感觉到。
可能她为了做这顿饭,从我打电话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看得出来。
她坐的地方放了一瓶酒,而我坐的地方也放了一瓶酒。
她这是要和我醉一场。
我走过去也坐了下来,她打开了她身边的酒,一股酒香冒了出来,闻味道,酒很醇厚,不辣喉,她知道我酒量差,所以选择了是这种酒。
而我看着她没有动,唐曼一怔,便是道,“看什么?开始了,我饿了……”
我嗯了一声,将酒打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将杯子伸过来,我和她碰杯之后,均是一饮而尽,似乎感觉这酒没有酒精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她没有说话,开始吃菜,她小声问我做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笑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想像着真正到了这天的时候,我该说什么,一句话一句话的说什么,甚至自己连说话循序也排练好了,但真到了今天这天,我说不出话了,脑袋空空的,吃菜没有味道,喝酒也没有。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感觉,就是难受。
我很想开口对她说,留下了好了,但怕她……
我和唐曼连续喝了四五杯了,我第一次喝酒没有感觉,她似乎也没有,只是脸上有一抹红晕浮现。
她开始开口了,“我刚开始建立术门的时候,我希望赚很多很多的钱,后来我很快做到了,但随后我目标变了,我希望建立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帝国,于是我开始收编各种人才来我术门,那时候的想法就是做到阳间第一,但后来想法变了,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好幼稚,做到阳间第一又如何?永远也改变不了一些事情,我开始认识了全新的自己……”
她说道这里,便是喝了口酒,让她脸上的红晕更盛了一分,“,所以我那时候就不再管理术门的事了,想找个人帮我管理,直到我那时候无意得到了一封刘伯温的十三封法书中的其中一封,我开始注意你了……”
她说着便是看着我。
我愣了愣,“所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知道我就是李天了?”
“对。”
唐曼点头,随后她露出一丝笑意,“那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你太生涩了,那种伎俩都想骗我?”
她说道这里,我也是忍不住回忆之后轻笑起来,那时候第一次,唐曼船坏了,她上了张强的船,然后邹天展去搭讪,被呛回来了,她问了有关李天在哪里,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说不知道,现在想起了也是尴尬。
“于是我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去找你了,不过后来我抓了老鼠精,然后和小雅还有灰沐月阿姨起冲突,这点是我没有想到的……好在你后来主动去找我了,我以为你是想主动抓住这个机会,但我想错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便是继续说道,“没想到我看错了,你居然对这个长老的位置都没有兴趣,但你有特别喜欢钱,做长老可以有很多钱,但你居然不做,那时候我对你不太理解了……好在我一直在跟你提这件事,可能你被我洗脑了,呵呵……好吧,应该是我求你,所以你终于主动答应了,我挺开心的,……”
很少看到她说话的时候会笑出来,看到她这种笑容,我也是暂时的将心中的痛苦抛开了。
“事实证明,你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很高,每次你回来,我看着你不断说着工作上的事,而且一次比一比说得有激情,店铺亏了,你会想办法,那时候你说话都会小声一点,店铺赚钱了,你会开心,当然说话的声音也会大了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特别喜欢听你说话了……”
唐曼说道下来,她给自己酒杯满上酒,我自然是也满上了,与她碰杯,我和她一饮而尽。
然后我尴尬之下,下意识问她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开口说话了?
她摇头,顿了顿,接着说道,然而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我以前喜欢的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我喜欢安静,别人和我说话,我最多听着,别人说完了就完了,我也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不会主动求别人继续说什么,那时候可能……按照你口中的话,就是不无聊吗?”
她自己点头,“会,会觉得很无聊,但我那时候习惯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什么都不缺,一点都不,那是我那时候自己这么觉得的,但有一天,我突然遇到了一件事……改变了我这种想法……”
她说道这里,便是停了下来,我好奇的问是什么事。
她道,“一件我非常反感的事,那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活了那么久,自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了自己……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就是想离开……”
缓缓的,她语气平静下来。
我喃喃自语的接口了,“所以你现在也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了,你没有了追求,觉得这里没有什么了,所以要离开对吗?”
我听出她的意思了,现在术门已经是阳间第一门派了,她有了最大的势力,但唐曼觉得这些对她没有一丝诱惑力,所以想换个地方,寻找让她可以追求的东西,是这样吗?
我感觉自己问出这话都是异常苦涩的,唐曼这种想法一点都没有错,她也需要有一些事情让她感兴趣。
“不是这样的。”
唐曼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说我……”
她说着自己拿起酒瓶子就自己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她脸变得更加红了,但一抹哀伤在她眼眸之中浮现而出了。
“我是没有了追求,钱,权力,物质。我最初追求的是这些,但现在不是这些了,这些东西我是拥有了很多很多,但这不是我离开这里的理由,不是……我可以不要这些东西,一点都不要,但求你别这么说我……”
她说着眼中的哀伤便是更加浓郁了几分,她拿着酒瓶子继续喝,很快她一瓶酒就喝完了,她低下身子,继续的拿出一瓶新酒,开了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