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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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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说啥呢?”

    柴榕不悦地道:“我都说了我没看到啊,又没打,我哪知道是不是秦王府——秦王府是哪儿啊?你俩说话能不能好好说,总背着我说话,我很不开心!”

    哟?

    贵妃和木墩儿都懵了,这货要崛起了,怎么脾气这么爆呢?

    “爹,你为啥不开心?”木墩儿问。

    “因为阿美不理我。”柴榕倒是实诚,木墩儿问他就如实回答。“她和小胖子在屋里聊天,都不让我在旁边,还撵我出去。还不让我追那个贼,现在还气鼓鼓地瞪着我,还总说秦王——秦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阿美总说他?”

    不说不知道,原来她有这么多惹他生气的地方,贵妃也是醉了。

    怎么着,现在脾气给他惯大发了,动不动还挑她刺了?

    “四郎,你以后不许叫别人胖子,好不好?让人听了感觉不好。”

    柴榕不服,“难道他不胖吗?为什么他胖,我不能叫他胖子?”

    这就像你是傻子,但不喜欢让人叫是一样的啊。贵妃心是这么想,可是到底没说出口。她知道柴榕最讨厌别人说他傻子,她这么说,他肯定翻脸。尤其在对她这么多不满的现在,小脾气肯定爆的不行不行的。

    “说人不说短,打人不打脸,就因为他胖,所以才更不能说。”贵妃心平气和地道:“他伤心啊。那是咱们的财神爷,咱们赚钱还要靠他,不能得罪了他,知道吗?”

    柴榕这回懂了,默默地点头。

    “那我用拜拜吗?”

    “……”

    当陈昭是泥塑的了,她摇头:“不用,你就别说他是小胖子就行。”最好连话都不要和他说。

    “来,”贵妃看柴榕这回终于能听懂人话了,循序渐进地道:“你再想想,今天那小贼,轻功也好,什么也好,会不会和秦王世子那里的人有相同之处——秦王世子就是你说的像女人的那个男人,你和他的两个手下曾经交过手——那也是咱们惹不得的人。”

    “和财神爷是一样的?”柴榕一问正经地问。

    贵妃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经:“和财神爷是一样的。”

    “我真看不出来,他看着又瘦又小,又没露个正脸。”柴榕眯起眼睛,看上去就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我真是想不起来了,你要是让我追出去,我和他打一架就好了。”

    好吧,最后还赖她了。

    贵妃终于放弃了,其实她就是得到准确的消息,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等来人的下一步举动。

    如果真是秦王世子,他这么做的理由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肯定是不要她好就对了。

    “……咱们再看吧,也许不是。”

    木墩儿有话没说,不是才最可怕吧?又是哪路冒出来的个有功夫的?得罪的是谁,哪个出的头,他们都不知道好么?

    ###

    解决完了柴银杏的事,烧烤店就步入正轨,贵妃就将注意力转到了给自家弟弟找书院上。明阳城经济繁荣,可是人文方面还是赶不上永安县,那里人杰地灵,山明水秀,许多文人雅士都留居那里。

    书院培养出不少人才,这有附近的州府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的。

    当然相应的,学费也更高。

    不过贵妃既然答应了,就不在乎银子,银子在她那里还真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有了它就是为了花的。

    她在几间书院当中挑选了一间,带顾耀祖过去的时候碰上杭玉清才知道居然和他是一间书院。贵妃这回算是心放到肚子里,把顾耀祖就交待给杭玉清照顾了,全然跟没看见杭玉清那脸青的跟个青萝卜似的。

    他是来念书考功名的,不是来带孩子的……

    可贵妃不理他那套,说明了带不好就扣分红——

    “女干商!”

    “你就是个女干商!”杭玉清悲愤交加,对顾耀祖道:“你姐就是个女干商。”

    顾耀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招猫逗狗,看杭玉清就是个银样儿蜡枪头,他看贵妃逗他也跟逗实小狗没甚区别,笑眯眯地敷衍:“嗯呐,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我姐为啥会扣你钱?你也做生意?你爹是当官的——我爹说当官的不让亲人做生意的啊?”

    一句话把杭玉清问的哑口无言,暗啐了一口有其姐必有其弟。

    “你姐就是那么一说——象征性的一说,你知道……嗯,她是我师娘,过年会给点儿红包——她说的是红包!红包来的,我没做生意,我哪是做生意的料啊。”

    顾耀祖点点头,还是不经意似的:“那以后就要麻烦你照顾了,给你添麻烦了啊。”

    “……是麻烦。”杭玉清小声地道,真麻烦!

    把这么个大麻烦抛给他,她倒省心了!

    顾耀祖到永安县读书,离家里远,和先生说好了便要在书院住下。这也是贵妃选这间书院的原因,他这里是有空房,家离的远的学生交一定的费用后,吃住在书院,每个月可以回家两次,和先生事先说好就行。

    贵妃将顾耀祖在书院的一切都安顿好,该交的费用都交好,没给他留太多银子,就放他身上一百文钱留用,然后就回了明阳城。

    忙了一天,到家的时候都快要到傍晚了,柴榕才扶着贵妃下了车,忽然脚就不动步了。

    “四郎……”

    “嘘,”柴榕小声嘟起嘴,侧耳细听。“我总觉得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似的。”他说。

    贵妃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是谁?”

    柴榕没理她,他哪知道是谁?他又不是摆摊算卦的。

    事实上不只这一天,接下来几天,柴榕时不时就觉得有人跟着,可是追出去找,又找不出来,以至于贵妃到后来倒放下心来,她怀疑他是出现了幻听,就因为上次轻功好的那小子跑了,没让他追出去。

    第三天,衣铺装璜的差不多,贵妃和木墩儿最后商定好衣铺的名字,打算找个做牌匾的师父,一大早上说的热火朝天,就见柴榕吃吃饭忽然停下筷子,往窗子方向就掷过去,就听筷子冲破窗子的声音才落,外面嗷的一声惨叫响起,柴榕脚尖点地蹭地就蹿了出去,连给贵妃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不是幻听……”贵妃喃喃道。

    木墩儿叹了口气,“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