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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中山国属于他吕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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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

    赵国最终还是彻底的败了,他们承认了失败,尽管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还不得不承认。因为不承认,将会死去更多的赵国儿郎。

    而赵国不能再死慷慨的儿郎了。赵无恤仰天泣泪咆哮之后,就立马脑海清晰了起来,现在赵国的危机不再是齐国,起码现在不是,有巍巍太行山的阻挡,齐国人是暂时无法西进赵国的,可是韩国不一样,他就在赵国的南面。

    观虎不辞而别已经表明了韩国人插手这场战争根本就是动机不纯,他们短视,短视的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两虎相争,他收渔翁之利。而渔翁之利是什么,除了齐国兵力受损外,就是乘着自己赵国势弱,大力北进入侵自己。

    “韩不信!你个鄙货!你个短目的犬奴小人!”赵无恤拿着剑恶毒的指着韩国方向,破口大骂着。

    随着赵军的全部撤离战场,战争宣布结束了,齐国最终夺得了这场大会战的胜利。

    “胜利了,孤胜利了,大齐胜利了,大齐的将士们你们胜利了!”吕荼举槊高呼。

    “万岁,万岁,万岁!”

    还幸存的齐国将士们闻言无不兴奋的发出身体最后的力量高呼。其声虽没有战争开始时强大,可是明显的能听出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胜利后的喜悦,是还活着的激动,是对未来功名生活的向往,当然还有一丝对袍泽死去的悲伤。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上齐国士兵们的欢呼,吕荼笑了,最后喘着粗气,歪躺在了王车之上。他此刻战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长槊也已经被砍的破损不堪。他索性扒光了这些衣袍,让自己一身雪白的腱子肉暴露在夏日的晨光之下。

    中山国,终于是他吕荼的了。

    不远处,吕荼的三子吕恒则是累的人直接躺在了敌人的尸体上,除了呼吸,其他都不想动。

    成何虽然没有被他杀死,但是也被他斩下了头盔,后来他才知道成何的身份,心有不甘的直跺脚。

    的确若是他能斩杀赵国元宿级老将成何,他的名声定然会蜚传天下,一跃成为青年贵族一代的领军人物。可是如今吗?他失之交臂。

    不过吕恒一战杀四将,暴喝“谁敢与我一战?”,吓的赵韩近乎二一万联军懦懦不敢战的美名是传出去了。

    孙武则是蹲坐在帅车的车轮子边,看着漫野的大战后的惨状,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夏日早晨的太阳,红彤彤的而且十分的圆大,不久红彤彤变成了炽白,再不久,知了的噪声便响了起来。

    吕荼强撑起身,命大军清扫战场处理好士兵们的遗体后,再挺进中人城,并着手开始准备接收中山国各城的工作。

    吕荼打算改中山国为常山郡,调推行儒家教化的壤驷赤为郡守,对中山国进行“同化”与改土归流。

    之所以选择壤驷赤,一则是壤驷赤是他的游历诸侯国时跟着他比较早的门客,他内心是感激的;二则,壤驷赤在后世史书上被誉为“秦川三杰”,是德教的大儒,对于中山国这样的戎狄国家进行移风易俗的改造,无疑是拥有巨大的帮助;三则,壤驷赤为小城郡令多年,政绩有目共睹,是该升迁升迁了。

    半个月过后,吕荼接到消息,韩国偷袭赵国国都晋阳,韩赵不宣而战。

    看到这个奏报,吕荼笑的是合不拢嘴,心说,韩狗子,孤谁都不服,就服你!

    韩狗子说的是韩王韩不信,这家伙好斗狗,天下闻名,所以吕荼给他起了个绰号,韩狗子。

    确定韩赵暂时不会东进太行山后,吕荼遂命令仅存的八万大军卸甲归田,返回自己的封地,准备接下来的秋收农忙。

    当然对战死军士的抚恤还有有功将士的奖赏自然是少不得的,或减免赋税,或奖励封地,或奖励爵位,或赐予金钱奴隶佩剑…..等等诸如此类。

    壤驷赤为常山郡的郡守,并没有多少人反对,毕竟壤驷赤年高德劭,又是跟随吕荼的老人,不过吕荼突然搞的这一手安排,却是让众齐国文武傻眼了,接着就是浮想联翩。

    吕荼昭令王子文,也就是吕荼的二子,吕文,为常山郡的主簿。

    半个月后,齐国国都,临淄。

    太子吕渠在华周,范蠡,计然等人的辅佐下,把齐国的朝政治理的还算紧紧有条。

    这一日吕渠正在一边听起居郎读各地郡守的启奏,一边练剑,就在这时吕荼的昭令来了。

    吕渠恭然接下,当他看到自家父王已经夺得了中山国土地的消息是兴奋异常,在殿内是畅快的大笑。

    虽然吕渠深信中山国之战,自己的父王不会失败,但是确定这个消息后,他还是忍不住的高兴,毕竟离父亲以前私下所言的一统天下又进了一步。

    只是下一个消息,让他皱眉起来,他父王说让他告诉自己的二弟王子文,来常山郡,为郡守主簿。

    其实吕渠这些年来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虽然为太子,但是朝中一直有声音,改立他人为太子。

    像老二吕文,老三吕恒,就是其中呼声最大的。

    老三吕恒在中山之战中大放异彩,颇有追自己当年虫牢桑林的趋势,这让吕渠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但是看着弟弟要追上自己,他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老二吕文性子软,身体弱,又晕血,一直文不成武不就,自桑林之事后,人性情开始转变,每日间或游历山河名川,寻访古代遗迹,或拜访名人大士,吟诗作赋,倒弄吃喝玩乐。

    渐渐的吕渠对于老二有些恨铁不成钢了,毕竟老二的性子和自己是互补的,吕渠想着将来自己一旦成为了齐国的新王,就会让吕文成为周公那样的人物去辅佐自己治理这大齐天下。

    只是他每日的浪荡不羁,颓废消弭,着实让吕渠无可奈何。

    吕渠也骂过吕文,让他参与朝政,帮助自己,特别是父王不在朝的这段期间,谁料吕文当夜跑了,只留下一封信。

    信上说:齐国有父王兄长众弟,足矣!至于弟文,天生残缺,知命只愿寄情于名山大川,为父兄在山野间引吭高歌。

    吕渠看罢那封信当场彻底无语,这个老二真的和老三不一样。

    “现在王子文在何处?”吕渠招起居郎过来,问王子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