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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痕，总是出乎自己预料之外。
挂断苏痕这边后，苏越心中难安又联系了多多，询问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
苏越原本是想约多多晚上一起吃饭的，但最近公司忙着帮李家转资金的事，不可开交，每天十二点前都难以脱身。
他不好再约多多出来，中途突然离场了。
而多多时隔小半月时间又接到苏越电话，喜悦溢于言表，以至于出荷询问她态度的时候，她走神只“嗯”了一声，至于出荷究竟说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
“连你也这样认为，看来我中午还要见他一次。”
“嗯？”
多多回神看向身边人才，才发现出荷已经离开。
出荷在得到多多的“认同”后，鼓足勇气再度来到苏痕的办公室，她一眼看到站在窗边打理绿植的苏痕，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光，完美宛若神祗。
出荷手交握身前，局促上前。
“苏老师，我有话和你说。”
苏痕闻声回头，好像当真不认识她一般，想了很久才道出出荷的名字。
“哦，有什么事吗？”
“关于课代表的事，我想我并不能胜任。”
“因为耽误你学习的时间吗？”
“不是，我……”
“也难怪，课代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你拒绝也是应该的，这并不自私。”
出荷还没有说话，苏痕又悠悠道：“如果觉得有负担的话，我可以另找人，虽然我对同学还不了解。”
出荷：“……”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但现在好像真的是她给他添了麻烦一般。
周围不少女老师一直在偷听，闻言不禁看向出荷。
“小出，你这孩子平时不错，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斥责。
“就是。”另一位女老师立即附和：“苏老师刚调任到我们学校，正是手生的时候，身为同学你应该多多理解才是，怎么现在连课代表这小事都推脱，太不懂事了。”
“小出啊……”
后面又有人跟着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周围人此刻都以为她不对，她自私自利，一点都不配新导师的工作，没有一点奉献精神。
而苏痕，一直笑盈盈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眸子悠闲凝视她，听着周围人训斥她，偶尔甚至还会帮出荷说两句话，一副善良为她开脱的模样。
这反倒让女老师更加激动。
出荷觉得自己耳朵快要起茧，但又不能离开，只能硬撑着站在苏痕面前。
对方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手中还悠闲的转着签字笔，时不时看出荷一眼，一副胜券帷幄的模样。
有些人生来如此，他不必多说什么，明明他才是施害者，但平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便可以获得周围人的信任，成功颠倒黑白。
出荷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想必日后这里所有导师的课都不会安宁。
无奈只得咬牙，假装一副受教模样向苏痕俯身。
“导师请原谅，是我一时没有想清楚明白，至于课代表的事……我会尽力的。”
苏痕对这样的结果丝毫不觉意外。
“出同学这么热情，我很欣慰。”
“……”
“对了，今天坐在你旁边那个同学……”
“多多么？老师有什么话让我带？”
“多多？”不是李呐么。
苏痕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你已经大四，我们师生情谊很短暂，但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拘谨。”
“是。”
苏痕弯眼一笑，笑意却有些冷，不过那情绪稍瞬即逝，跟着站起身来，礼貌道：“今天我初来乍到，多谢大家帮忙，就当是为了感谢大家照顾，不如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我请客。”
苏痕声音落下，办公室内所有女老师届时欢呼一片，
出荷注意到，甚至连角落里的万年冰山王阁老都抿唇，缓缓点头，一副欣赏的模样。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已经成功收服了所有人心。
出荷站在原地，麻木看着周围人相互欢笑言谈，忽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
从来，在学校这么好人缘，只有传说中苏越。
苏越？苏痕……真是巧妙呢。
出荷从办公室出来回到宿舍时，多多正在摆弄手机，似乎在等谁的电话。
出荷麻溜走过去，直接坐到多多身边，“苏老师今天说请客。”
“嗯。他邀请你了？”
“没有。”出荷晃了晃手机，“他邀请你了。”
多多一愣，“什么？”
出荷将短信记录调出来，多多定眼一瞧，有片刻的慌神。
怎么会呢？
“你以前认识苏老师？”
“你知道苏学长吧？咱们学校出名的传奇人物。”
“谁不认得。”
“他是学长家的……亲戚。”具体是什么身份，多多也没有摸透，所以不好说。
好在出荷也不是什么爱八卦的人，被多多一句带过后，没有再深问。
多多倒在床上哼哼：“晚上老师要是找我，你就说我病了，没办法去。”
“中午时候你还欢实的去食堂，那么多人看着，老师随便抓一个人就知道了。”
“可是……”
“今天我去他办公室想辞掉代表的事，毕竟我都大四了，来做这个不合适，但他还没有开口，我就被其他导师逼退了，如果今天他点名你都不去聚餐，我估计你答辩是要废了。”
多多回想了一下之前两次相遇，深以为然。
她是万分不愿意见苏痕的，不管于公于私，他总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但现实如出荷分析的一般，她现在得罪不起这尊大佛。
晚上时间终究会到来，加上一个没心没肺的麦芒，直接将多多套上衣服带到了聚餐的韩式餐厅。
多多完全是游魂的状态，劝说自己只是走走过场。
餐厅是长条合并的桌子，能坐下二三十人，一字排开两排，两人对坐，颇有趣味。
多多力求不引人注意，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准备等下人到齐了，她点个卯，证明自己来过就回宿舍去。
但令他万万没有料到，有这种想法的不仅她自己，还有出荷。
小丫头垂头丧气在她身边，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你说着聚餐什么时候能完事？”
“凌晨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多多摇头，没办法回答。
两人低语时候，苏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从中间的位置说说笑笑后出去一趟，回来从善如流坐到了多多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