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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寒拾最不服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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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这个,人家酒老板回回都会给我多打了点酒,说寒拾很聪明,不嫌弃可以上他那儿做个学徒啥的。不过我没答应,”寒六十摆了摆手,“做学徒太苦了,做十年都未必混得出个人样呢!我那时想还是跟着我做家传手艺好了,自己有手艺就不怕饿着。”

    “爹这话说得没错,自己有手艺那就饿不死,”寒拾拿起了酒壶给寒六叔又倒了一碗,“为了避免我将来会饿死,您现下把那家传的手艺交给我也不迟。”

    “不然,交给寒拾的儿子也行啊!”郑得宽打趣道。

    “呵呵,”寒六叔看着这俩小子笑了起来,“我那点手艺给弄巧就行了,让弄巧往后嫁人可以多一门手艺,不至于叫婆家太看不起。至于你们俩,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寒拾和郑得宽都愣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俩都感觉到寒六叔这话里另外有话。

    “爹,您说啥呢?我俩就是这村子里的还能回哪儿去?”寒拾故意带着点调侃的口气说道。

    “是啊,六叔,您不会是嫌我在您家里住太久了要撵我吧?”郑得宽也附和了一句。

    “不是,”寒六叔咂了口酒,摇摇头道,“我是不想挽留你们俩了。拾儿,这回你能回来爹已经很开心了。能再见你一面,爹这辈子都没啥牵挂了。爹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好好的,跟你娘都好好的,那就足够了。得宽也是,既然跟巴家断清了关系,那就好好地出去干一番事业,别浪费了你这好人才。”

    郑得宽笑了笑:“六叔,您这说的都是些啥呢?我哪儿就人才了?种果园子还行,别的我真不行……”

    “哎,你听我说完,得宽,”寒六叔抬手打断了郑得宽的话,“你是不是人才你有没有本事,六叔心里还是有数的。六叔以前也去外面闯荡过,知道外面有很多机会,只要你们稍加努力,必定可以出人头地的。”

    “爹,无端端的您咋忽然提起这事儿了?”寒拾眼带疑惑地看着寒六叔问道。

    “没啥,爹就是把心里的话跟你们俩说说。爹不希望因为爹的缘故让你有所放不下。你出来这么久了,你娘一定很担心,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寒六叔淡淡地笑了笑道。

    “那咋行呢?我的小食店才刚开张没多久,最近又正在跟对门打对台,我咋能这时候走呢?爹,您放心,我娘那边没事儿,除了我这个儿子,她还有儿子,不会老是挂着我的。”寒拾笑道。

    “可是……”

    “您别可是了,来来来,继续喝酒,不说那些走不走的事儿了。”

    晚饭后,寒六叔喝得有点多了,被弄巧扶着回房歇息了。寒拾一个人出了家门,踏着月色四处闲晃了起来。晃着晃着,他就往坡上去了。月色静谧,四周安静如斯,可他的心情却异常起伏。

    忽然,一阵十分熟悉的歌声飘进了他耳朵里:“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庖越越/她活泼又聪明她美丽又机灵/但每天却生活在那大土匪的手里/折磨她让她很不开心/噢,可爱的庖越越,噢,可爱的庖越越/你要勇敢一点/战胜土匪变成大富婆/每天的生活就会很开心……”

    伴随着这风格迥异的歌声,寒拾看见月色下的那片地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忙碌着。他右眼皮子一抖,不会又是在藏钱吧?

    “搞定!收工!”那小身板支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转身正要回去时,却发现寒拾站在身边,不由地吓了一跳,往后一蹦,“哎哟娘啊!这是干啥呀?咋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呢?我不会是见到鬼魂了吧?”

    寒拾指了指月亮:“没听人说过能照出影儿的都不是鬼吗?”

    “万一你是道行很高的鬼呢?好怕怕呀,奴家好怕怕哟,奴家要赶紧回去找姑奶奶咯!”越越缩着脖子收回小爪子,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小猫咪的样子,绕开寒拾就往回走去。不过,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瞄了寒拾一眼,发现这男人立在原地没动,背影看上去有点萧条寞落的感觉,于是又挪步回去了。

    寒拾回头一看是她,嘴角含笑地瞥了她一眼问道:“咋又回来了?”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很忧伤的样子呀!”越越那两只爪子还缩着,还是一副小猫咪的样子,绕着寒拾打量了一遍。

    “你能看出来我很忧伤?我自己咋不觉得呢?”

    “全都写在脸上你自己没发现吗?平时的你总是一副两袖清风随来去本爷就是很淡定的样子,走那儿都是昂首挺胸步伐轻快的,今儿呢,就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两只脚迈得很慢很慢,背也挺得不是那么直了,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帅哥……不是,反正就是像个老爷爷走路似的,喏,就是这样,”越越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丫,一手捶背一手拄着树丫咳嗽了起来,“咳咳咳……老朽今年八十八了,上无高堂下无妻儿,晚景凄凉啊!”

    寒拾忍俊不禁:“我有那么夸张吗?”

    越越直起腰来,把树杈一扔:“反正跟这个差不多啦!再闻闻你身上这股酒味儿,肯定出来之前借酒消愁啦,我说得对不对?”

    “对,”寒拾笑着点点头,“你都已经可以去村头摆摊算命,跟万大仙抢饭碗了。”

    “客气!客气!”越越冲寒拾拱了拱手,故作江湖大侠之风范道,“本大仙向来低调,摆摊算命这种俗事也就算了,不过听闻寒掌柜手里有一张与我同名同姓的庖越越的三年契约,不如把那个给我咋样?”

    “把你能的!”寒拾抬手拍了她小脑袋瓜子一下,笑道,“谁也没你这么能掰扯了,说个啥都能叫你绕回你那张契约去。咋的?怕我将来走的时候不会把契约还给你?我这个人在你那儿是一点信用都没有吗?”

    “你的信用啊,”越越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抬头望了望大脸盘子的月亮,故作轻叹道,“你在我这儿就没信用两个字,你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噩梦,我的债主,拿着小鞭子狠狠抽打可怜小绵羊的坏掌柜……”

    寒拾眼神幽幽又带点无辜地看着她:“我有那么坏吗?”

    “呃……你也不是那么地坏啦!偶尔也会同情一下小绵羊,偶尔也会帮小绵羊赶赶坏人,也算个没有埋没良心的掌柜啦!只不过……”

    “只不过啥?”

    “呃……也没啥,好了,我得回去了,掌柜的你慢慢在这儿晒月光吧!注意哦,再难过也不要哭哦,被人看见了的话,你英伟不凡的那一面就彻底泡汤咯!拜,明儿见!”

    越越正要蹦蹦跳跳地走开,寒拾却往右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稍微一愣,后退了半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寒拾问道:“还有啥指教呀?”

    “把刚才那话说完,只不过啥?”寒拾又往前迈了一步问道。

    “都说了没啥呀……”越越又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没啥?”

    “真的真的啦,我咋会骗你呢?如果我骗了你,我明早起床就……”

    “如果你骗了我,你将来就做不了大隋第一大富婆,咋样?”

    “啊?”越越右嘴角抽动了一下,表情有点尴尬了,“不用玩这么狠吧,掌柜的?随便说说而已嘛……”

    “不想玩这么大,那就老老实实地招供吧!”寒拾眼含狡笑道。

    “这个嘛……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掌柜的你能稍微缩减一下我还债的期限,譬如三年变成两年半,或者变成两年更好,一年当然也不错了啦,半年就更好了,如果不让我还那就太完美啦是不是?哈哈,当然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好了,我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可寒拾还是拦着她,不让她走。她很无辜地眨了眨同样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寒拾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啊,你还想咋样啊?不会因为这个又给我多加一年吧?我都已经说了,那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你不会连幻想都不允许吧?”

    寒拾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青幽幽的双瞳——这双眼睛曾经在丰裕镇的澡堂子里给了他惊鸿一瞥,也让米和尚惊叹为世上最灵气的眼睛,偶尔会露出软如绵羊般的笑意,偶尔会忽闪出狡黠的光芒,偶尔会盈着泪水,偶尔却又盛满了火光,仿佛瞬间就能喷出火去将敌人烧光。那么,这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庖越越……”寒拾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缓缓地碰向越越的眼睛,“你真是让我看不明白,不明白你这双眼睛怎会有这么多故事,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越越忽然有点紧张了,身子也有点僵了,眼珠子却死命地在往左边瞟。当寒拾的手缓缓靠近她左脸颊时,她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掌掌掌掌掌掌柜的到底想干嘛?他他他他他他不会是喝多了吧?到到到到到底应该躲开还是站着不动呢?要不要装晕?据说这是化解尴尬最有效的办法呢!可装晕会不会太傻?掌柜的能一眼看出来吧?

    但寒拾的手就在将要触碰到越越脸颊时,忽地停了下来。他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轻轻卷起手指,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手。

    越越松了口气,却对寒拾更加疑惑了:“掌柜的,你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你今天晚上真的特别反常呢!是不是你娘派人来叫你回去了但你又舍不得你爹?”

    “我舍不得的人多了。”寒拾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去往回走了。

    “那就是被我说中了?那你是咋打算的?”越越追上去问道。

    “我没打算。”

    “没打算是啥打算?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其实……”寒拾又停下了步子,仰望着头顶上的月亮浅浅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不太想回去,你知道为啥吗?”

    “因为你和你娘闹别扭了?”

    “不是,是我有点不服气。”

    “你不服气啥?”

    寒拾转过头看看着越越:“不服气那么快就把小食店便宜转给你,不服气看着你日益将食店做大,真正变成大隋第一富婆,所以我暂时还不打算走。”

    “啊?”越越不敢相信地眨了眨自己眼睛,“你就是为了这个啊?掌柜的你的理由会不会太儿戏了点?你会不服气我?我对天发誓,你今晚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

    “你醉了,而且还醉得胡言乱语了。你等着!”越越说完转身往回跑了。

    寒拾有点纳闷,不知道这丫头往回跑去干什么了。过了一小会儿,只见越越小跑着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只白色大地瓜。

    “给!”越越十分豪爽地撕开了地瓜的外皮,递到他跟前道,“我姑奶奶亲手种的,绝对绿色环保的大地瓜,香脆甜爽,吃一个保准解酒,拿着吧!”

    寒拾略带犹豫地接过了那地瓜,问道:“你刚才来是为了看这些地瓜的吗?”

    “嗯!”越越撕开了第二个地瓜的皮儿,抱着狠狠地咬了一口,“前几天不是下大暴雨吗?我姑奶奶担心窖里会被水淹,所以我就来看看咯。你以为我来干啥的?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以为我是来藏钱的对吧?告诉你,我早不干那种事儿了,以前是要防着我奶,现下又不用防谁了,干啥还藏呢?”

    寒拾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以前在你奶家的时候到底是咋过来的?”

    “还不就是那样过来的?”越越吃得满嘴包,说话都不清楚了,“哎,你也吃啊,我姑奶奶说这东西解酒的。你吃完就回去睡一觉,明儿啥事儿都没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啥不服气我啊,我听着瘆得慌,总感觉你想害我似的。”

    “其实你知道我最不服气的是啥吗?”寒拾咬了一口地瓜道。

    “是啥?”

    寒拾抿嘴笑了笑,转身道:“不告诉你。”

    “让我猜猜,是不服气我的美貌吗?”

    “不是。”

    “我的智慧与骄傲?”

    “你哪点傲了?个头才刚刚到我肩头好吗?”

    “那是我绝世才华?”

    “呵呵,一定要说这种你没的东西吗?”

    “说说嘛,到底是啥啊?”

    送越越回了庖木香家,看着她进了后院后,寒拾站在原地没有走。他凝着那两扇斑驳陈旧的木门,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其实……最会让我不服气的,是将来会看见你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那才是我最不服气的,你知道吗,庖越越?

    殊不知,当寒拾带着流恋的目光转身时,二楼上某扇窗户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越越那个苦安寺的计划如期进行着。在筹备好了一切食材,并与苦安寺那边商量好了之后,荷素小馆布施一日的事正式开始了。

    当天现场有多火爆就不用赘述了,跟名牌商场打折时候的热闹没分别。越越他们备下的食材在当天上午就布施光了,当天中午又紧急赶制了一些,这才将下午应付了过去。

    收工回来的那天晚上,寒拾特意让弄巧做了一桌菜,慰劳慰劳所有的伙计,寒六叔和蔡小耕的爹蔡大叔也来了。

    喝得正酣的时候,米和尚来了一趟,把寒拾叫了出去。越越见寒拾许久没回来,以为他在后厨里醒酒呢,去了一看,后厨里根本没人。回到堂子的时候,蔡大叔正说得眉飞色舞:“我敢说,不出半年,咱这地方肯定热闹起来!”

    寒六叔点头笑道:“那是那是。”

    “就拿那条路来说,只要修好了,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往这儿来,那人不就多了吗?所以我说,老六,你儿子真是个做买卖的料。连修路这招他都能想到,眼界就是开阔!”蔡大叔竖起大拇指道。

    “咳咳!”越越笑眯眯地坐过去说道,“其实呢,那招是俺想出来的。”

    “你?”蔡大叔瞅了越越两眼,“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想出来的?真是没想到啊!”

    “爹,您没想到的多着呢,”蔡小耕耸肩乐道,“上回她跟那哭丧娘对着哭您想到了吗?她就是个天才,没她想不到的事儿!”

    “所以我也总说,越越也是个做买卖的料,她跟寒拾是很般配的!”蔡大叔估计是喝高兴了,说话也有点不擦边了。

    “爹,”蔡小耕忙在桌下踹了蔡大叔一下,使眼神道,“您讲哪儿去了?您该夸夸越越啊,要不是她想出修路这招,我们这小食店说不定就没法翻身了。”

    “对对对,就该夸她,我得好好夸她。不过,从哪儿夸呢?就从……从那天寒拾来找我说起,”蔡大叔打了个酒嗝,点头道,“那天啊,寒拾从五仙镇上回来,找到我说想让我帮忙请几个人修路。我就问他你修路干啥呀?他说……”

    “等等!”越越忽然打断了蔡大叔的话,“您刚才说寒拾是那天从五仙镇上回来就来找您了?”

    “对啊!他去五仙镇上办了点事儿,一回来就上我家找我去了。他跟我说那路得修,不修就没买卖了。我说犯得着吗?你出钱修路那不也便宜了对门那个庖家吗?他说不是这样算的,修路是个长远的事儿,方便的不只是买卖,还有子孙后代。我一听这话真行啊,这话漂亮啊,我就拍桌子答应了!呵呵呵呵……”蔡大叔说着真拍了一下桌子,笑得特别开心。

    其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唯独越越没笑,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按照蔡大叔说的这个时间来计算的,寒拾应该是一早就想到修路和苦安寺这两件事的,而并非是采纳了她的意见。所以那个功劳,不是她的。

    原来,寒拾一早就想到了……

    原来,寒拾想的跟她想的是一模一样?

    原来,自己跟寒拾这么地心有灵犀?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一个劲儿地游说寒拾,寒拾却一直笑而不语的情形。当时的寒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不忍心打断她激情澎湃的演说,只是默默地听着。后来,别人夸赞修路这件事做得漂亮时,寒拾也说是她的功劳,对自己却没有提过半句,为什么?为什么寒拾要把功劳让给她?

    “那个,掌柜的去哪儿了?”她忽然站起来问道。

    “不知道,给和尚大哥叫了出去,还没回来呢!”蝈儿道。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没问。”

    她起身上了二楼,又去了后厨,前后院都找过了,可惜没找着寒拾。她很心急,她真的很想找寒拾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她?这不像是一惯爱欺负她的寒拾的作派。

    但寒拾并没有回来,连米和尚也没回来。她站在后院那片灰暗里时,忽然想到了那晚的事情。一想到这儿,她整颗心不由地揪了起来,难道寒拾和米和尚去看那个人了?那人又出了啥事儿了?

    “姐!姐!”蝈儿忽然奔到了后院。

    “咋了?”越越回头问道。

    “外面……外面来了几个官差,说要找掌柜的!”蝈儿着急道。

    “啥?官差?”越越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堂子里,寒六叔正在跟那几个官差交涉。为首的官差有些不耐烦道:“既然寒拾不在,那我们就要先搜这铺子!”

    “为啥啊?”寒六叔不解地摊开了双手,“我家拾儿也没做啥犯法的事儿吧?”

    “官府办差自有官府的道理,识相的就别挡着,不然……”

    “不然就怎样?”越越快步地走了出来。

    那领头的官差瞥了越越一眼:“这又是谁?”

    寒六叔正要说话,越越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自己走上前道:“我是本店后厨行政CEO兼首席大主厨,如果寒拾不在的时候,我就是本店代理掌柜。”

    那官差耸肩冷笑了笑:“就你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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