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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民风浇薄、宵小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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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数日过去,叶好也逐渐适应此具年轻身体,对于身边情形也有了主动接受意愿。

    此时他已打算尽快前往渡业山一行,那一地还是多亏了高景山早有知会,今晚上才能准确说出来。

    便是未有之前借口出处,他同样对那处道家盛地怀有极大兴趣,渡业山深山老林越是神秘,对于他今后口实借用也越加方便。

    毕竟他所拥有之物,绝大部分非此时世界存在,而且叶好同样急需寻找适于修炼环境,再有炼丹所需药材,仅是神农空间尚不足以全面供给。

    另一个促使他尽快前往原因,则是因为程易真如今心理上极重压力。

    程易真本就出生于农间,自己丈夫与女儿接连去世,按照农村迷信说法,其人生八字过硬,克夫克女乃是必然。

    在叶好这位土地公前身来讲,天地因缘自有其仪轨,克夫克女不过就是十二因缘的延续。

    无论道家还是佛教,看破了宇宙间所有的因缘,因果,继而脱离因果,因缘,才可窥得天机,天机可知而不可泄,因而并未有此类相旺相克之说。

    天地因缘仪轨自然可以改变,但这所谓的改运、改命,就是硬生生的插进因果轮回,即便是天仙、菩萨也不会如此作为。

    只因无论天仙、菩萨是要再次陷入轮回的,这种为你泄露天机的事情,少则减少寿命,再次轮回时候和你绞缠不断;重则立刻丧命,从此百世和你恩恩怨怨,悲欢离合,纠缠不休。

    真正修行之人,不会将十二因缘的延续置于普天之下,那些相书上所为相旺相克卦象显现,仅是民间臆想罢了。

    即使某些相术挂显有其深刻道理存在,也仅仅适用于有所深研之人,也只有此类人等方可辨识得清其中因由。

    放平心态,不要受到这种思想左右,就不会起这种因果,心起念而随,因因而起果。

    通俗来讲,他脚踝受伤的起因是什么呢?是你将他脚踝打伤的么?钱包丢了,是你偷的么?如果都不是的话,那么这个果怎么会落到你的身上呢?

    这个因不是你所造成的,果是不会落到你的身上,这是不符合这个宇宙仪轨规则的。

    因此如何解开程易真心结,也仅有深谙此中道理者才能为之,在叶好自己不能施加影响之下,也只有寄托于渡业山这座道家圣地。

    他并不知渡业山掩月观中,是否有真正修道之人存在,但也仅有此等宗教借助,才可令程易真明白其中的因与果缘。

    虽然此叶好非彼叶好,但二者间维系着一缕血脉连通,前生抑或后世皆受到各自影响,各自恩情亲念并不会完全消失。

    况且土地爷重生为叶好之后,也真切感受到程易真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此间恩情自然而然就延续下来。

    故而,此时的叶好甚至希望程易真,能够在道蕴相对浓郁之地久待一段时间,才会有崭新精神意志获得,犹若重获新生。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间不到七点,程易真手提保温桶便匆匆来到。

    此刻叶好早已起床,正自医院花园里来回游走,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浑身灼伤疤痕虽可转眼恢复如初,那也是出院以后的事情。

    只是接下来,他不知还有医生需不需要再做体检,如此一来,未免过于骇人听闻,才会这样继续伪装下去。

    直到病房窗口处,传来程易真召唤声音,叶好才回转病房,免不了又招来一顿呵斥。

    叶好记忆里,她还从未曾如此厉言过自己,显然他这一次意外醒来,导致程易真依然还处在极度高亢之中。

    这种兴奋也可以理解,若是他这一次跟随郑燕萍父女而去,程易真内心深处心理障碍,便从此化为现实,说不得她会生出轻生之念。

    如此偌大心理包袱一经放下,就全部转变为程易真近乎于执拗般关爱充斥满盈,虽说也属于不正常心理状态,但至少解脱掉部分心结。

    想明白此中蹊跷,叶好也转瞬换做一张灿烂面孔,心甘情愿的来接受程易真这般,绝无半点私心杂念的殷切关怀。

    旁人却是不知,程易真心内这番巨大心理变化,同病房之人,均对他投以善意微笑。

    叶好知道程易真必定也没来得及吃早饭,招呼她坐下,挟带着浓香小米粥端至她眼前,几乎便引起程易真口中哽咽又起。

    实际上他所意料的也是正确之极,程易真此时心里就处在极度脆弱时刻,已是再也容不得些许打击的再行降临。

    此期间,她情绪波动极易起伏,这也是叶好稍稍流露出一点挂怀,即令她敏感反应立有显露。

    程易真本人年龄也仅仅四十刚过,农村出身女子,成家年龄较早,并不像叶好母亲,已经四十七岁年龄。

    虽然三口之家十年来接连有两人去世,已令程易真容貌过早出现衰老迹象,但细细观之,其年轻时较好面庞痕迹依然有所显现。

    叶好看似低头狂咽早餐,实际上他心内感受良多,大部分心态波动,均因程易真而联想。

    就在刚刚吃罢不久,也就是八点将过,病房外走廊里,便是纷沓脚步声音传来,显示着有大队人群前来,其间夹杂着数种低声细语声音,显得分外嘈杂。

    程易真也是敲好将碗筷洗刷返回,在门口处听闻,回身探望之际,那一群人已是来到近前。

    当首之人,便是那位烧伤科主任木弘伟医师,叶好的主治大夫梅月珍却未见踪影。

    木弘伟当先走入病房,望向叶好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悦。

    此等不悦自然不是针对于他,叶好也瞬间理会过来,很明显木主任身后几位陌生之人,来自于高于古城县第一人民医院所在。

    叶好前世见识过数不胜数大小官吏,几人身上所隐现高高在上态势,显然告诉他,他们来者不善。

    果然,木弘伟医师并未向病床抢步上前,而是一侧身,极快的与程易真附耳几句,立时令程易真脸上一阵冰冷。

    这时候,陌生人其中之一,已是略作俯身探望向半躺床头处叶好,还算犀利的眼神扫过他脸庞,旋即不动声色的移向叶好身体各处。

    略作打量,此人对叶好并未加理会,转头向一人说道:“李院长,麻烦你将病人病历拿过来!”

    被称之为李院长的白发老者便是那李康时,他连忙回身自另一人手中接过病例,双手呈交,口中却是向四处观望:“谁是病人家属?”

    程易真两步上前,向李康时回道:“请问院长,我家叶好有何不妥之处?”

    李康时神情立时转作关怀状,“大问题没有,但其中关涉两处细节问题,需要进一步做个全身CT扫描!这是我院专门请来省里内外科专家,扫描结果需要他们来做下一步确切诊断!”

    程易真态度相当坚决,“就不麻烦各位专家了,我家叶好病已完好,不需要再另行诊断!”

    李康时面色一变,怒色腾地跃于脸上,“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撒泼放刁之处,病人如何处理,岂是你这四六不通之人理顺得清楚?”

    程易真一时间,被他激烈言语所震撼,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也仅是片刻之后,便自清醒过来:“你也妄自称之谓医生,怎地一言不合,便口吐脏话?我只是表达病人意见,却是与那撒泼放刁有丁点联系?莫非你前来此处,抱有某种不合理目的?”

    李康时脸上怒意越加明显,正欲张嘴,却被那名索要病历者摆手阻止:“这位大姐,我是来自于省立医院主任医师、临床医学博士景兴文。这位叫做叶好的病人,已由省卫生厅专文下达病理研究目标,有何不同意见,请与卫生厅联系!”

    此人态度虽是和善,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也是相当明显,眼神中所撇过一抹不屑,却是被叶好及时捕捉到。

    他旋即起身,低声将已处在盛怒中程易真劝慰到一旁,俯身穿好鞋子,抬头向景兴文说道:“景主任,却是不知我身上有何值得你大驾光临?再是有所依仗,你总要听我这位当事者意见,怎么没有人给我提起?”

    景兴文正要开口,忽的想起什么,翻过病理扫了一眼,这才言道:“原来是超过了十八岁!那就可以了,既然你已成年,有些事也做得了主,这是卫生厅所下达病理研究通告,我需要你无条件配合!”

    叶好接过所递过三两若大红戳信笺,低头扫了数眼,抬起头看也不看的缓慢撕毁:“我虽已年过十八,这些字却是不认得,你且讲与我听,因为何事需要我无条件配合?”

    “你?”景兴文立时盛怒,手指叶好鼻尖,“上面可是有政.府公章,公然撕毁公章所含盖公函,你这是蔑视政府行为!”

    叶好慢条斯理的呵呵乐道:“听说过强买强卖,未见过强制性对人进行医疗检测!你既为主任医师,可知全身CT扫描,对身体具有极大伤害,即使你有正当理由,又怎能强制性令病人做这种危及自身检测?”

    全身CT扫描之说,自然是来自昨日晚间孙阳德老两口知会,深谙医术的他也是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