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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开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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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出现就搅动风云,肆无忌惮收割施法源泉,甚至形成魔力漏斗效应,反掌压服四位黑巫师,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座崭新的黑暗城堡就在滨海地区迅速崛起。

    城堡主人的尊称,由他亲手创建的巫师学院迅速传扬出去。阿伯丁,成为低地诸城风头最响的名字。很多人都准备看笑话,不过也有更多人,亲眼目睹雄伟的城堡,滋生出送自家孩子入学的企图。

    毕竟,阿伯丁巫师学院并没有资质测试这个环节,除了贵族的后代、奴隶的孩子,任何平民阶层都可以前往报名。

    唯一的阻碍是一张薄薄的契约书,上面的条款比学艺最苛刻的手工业行会还不讲情面。第一条就是巫师学徒在校期间,遭遇不幸死亡后,学院一概不负责任,仅有象征性的赔偿金,也就是一枚金币。最后一条,学徒结业后晋升为正式巫师,必须为阿伯丁院长终生服务。

    “简直就是一份奴隶契约!谁会把自己家里的孩子送进学院,从此失去人生自由和自主权,变相地成为学院院长的私人财产?”

    在黑暗城堡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中,有几个故意捣乱的角色,背后是观望的各方势力推出来的棋子,用来试探巫师阿伯丁的炮灰。

    鲁斌肯定不会客气,向盘踞在主楼阳台的巨蛇额首示意,九头蛇海德拉的后裔,睁开昏黄的魔眼,激发出石化凝视的射线,瞬间命中这几个小卒子,

    吵吵闹闹的杂音,在几个带头闹事者变成冰冷的石像后,令人窒息的静谧,就像可怕的死亡瘟疫,迅速传遍城堡外面超过千人的报名者。

    如此可怕的巫术,仅仅是巫师阿伯丁的宠物,就可以窥见这头巨蛇的主人的实力,一部分人被吓地瘫坐在地上,更多人却越发踊跃想要报名入学。

    平民阶层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完全没有上升的空间,想要改变命运,除非社会发生大动荡,可惜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现在有一个成为巫师的机会放在眼前,就算入学前提之一的契约书,等同于卖身契,也有大把平民心甘情愿卖儿卖女,期盼着儿女能够活到结业,晋升为正式巫师,时不时接济一下家庭,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某位自作聪明的报名者,把家里的适龄儿女都“卖给”巫师学院。消息传开后,不仅没有惹来笑话,转眼间成为人人效仿的手段。

    在工厂里干活能挣几个钱,连养活自己的面包都买不起,还不如送进富丽堂皇的城堡,跟随巫师大人蹭吃蹭喝,至少死了也能混个囫囵饱吧。

    这就是大多数平民的想法,非常朴素、现实的想法,却都是被恶劣至极的环境逼出来的。以前,他们没有选择,只能低头认命。现在,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没有人会退缩,反而个个争先恐后。

    乌鸦斯奈普和木偶师卡梅隆在城堡吊桥处,负责接待被父母卖身的巫师学徒。他们用小恶咒剃掉学徒身上所有毛发,命令他们脱下所有衣服,接受温热的消毒水冲洗,擦走身上的脏污尘垢,再换上九成新的灰袍。

    没过多久,一批常年营养不良的巫师学徒,就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父母的眼前,带着家人的期望,经吊桥走进乌云笼罩的城堡。

    乌鸦斯奈普核算学徒人数,忍不住摇了摇头:“学徒只有三百人,数量出乎意料的少。城堡外面超过一千多个报名者,其中只有两成的人带来了自己的儿女。照这样看,选择观望的人很多啊!”

    木偶师卡梅隆的心思与斯奈普相同,却故意唱反调:“在我看来,情势非常乐观!前后只有两天时间,低地诸城就有如此多的平民做出回应,其中有部分人甚至漏夜赶来,亲眼目睹城堡后就坚定了信心。你知道吗?据我观察所知,进入巫师学院的三百学徒,至少有七位是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幼子,他们身后的家族,嗅觉很敏锐,时机也掐地刚刚好,根本不在乎等同奴隶卖身契的学徒契约。”

    乌鸦斯奈普咂着嘴巴,忍不住开口询问:“阿伯丁殿下的态度?他不是不喜欢贵族的子女成为学徒吗?连你都能看出来,我不相信殿下对此完全不知情。”

    木偶师卡梅隆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只要是以平民子女的身份,就可以绕过限制。世界上聪明的人太多了,不要把贵族想地太简单。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私生子、私生女,死了也不肉疼的旁支成员。为了试探黑暗城堡的主人,自己的骨血拿来牺牲,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呢?”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再继续下去就会揭穿事实的真相,惹来城堡主人的关注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三百巫师学徒走过城堡大门,眼前就是面积很大,可以容纳万人方阵的外庭。孩子年龄都很小,起初被雄峻的城堡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恢复天真浪漫的性情,还没有被生活的艰辛磨去的灵性,在城堡的外庭走动。

    由于大部分人来自滨海区域的迪恩城,因此熟人相见的场面不时发生,欢声笑语从细小无声,迅速回荡在城堡外庭。

    鲁斌站在巨蛇的头部,从主楼的阳台游走而下,悄声无息地来到隔开外庭与中庭的第一道内墙上。

    七个气质相似的少年,自发聚拢在一起,不停观测周围环境,第一时间发现疑是城堡主人,也就是巫师学院的院长阿伯丁阁下的来临,立即恭敬地站成一排,仿佛士兵接受长官的检阅。

    鲁斌满意地轻轻点头,随即取出一个水晶球,激发它的潜在能力,腥红如血的光芒爆发出来,瞬间横扫城堡外庭的所有学徒,连偏僻角落都没有放过。

    没有资质测试是不可能的,不过鲁斌的群体测试术施展过后,获得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三百学徒,全部都是没有巫师资质的凡人!

    鲁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所幸的是,起先我也没有抱很大的期望,因此现在我也不会太过于失望。”

    乌鸦斯奈普和木偶师卡梅隆联袂走过来,开始带头维持秩序。不听话的小孩毕竟是少数,还敢乱跑的学徒,被斯奈普的巫术当场变成小白鼠。发出刺耳尖叫的人,被卡梅隆亲手定住,连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凝固。

    几个见面礼结束了外庭的混乱,巫师学徒们被恐惧震慑住,勉强排成十列队伍,尽管队列人数残差不齐,队形歪斜地不成样子,好歹有几分入学典礼的气氛。

    “你们都是臭烘烘的泥巴!没有一个具备巫师的资质,即使再努力冥想、学习,有生之年也不会成为巫师。”

    鲁斌的开场白就是如此简单直白,一个人的声音甚至盖过雷霆,在每个学徒的耳朵里回荡,即使城堡外面流连不去的家长,也忍不住捂住耳朵呼痛,甚至惊慌失措的转身离去,将卖身给巫师学院的儿女弃之不顾。

    “你们应该庆幸!我并不看重你们是否具备巫师资质,因为这种血脉继承的天赋,智力上碾压普通人的优越感,我可以随意赐予。”

    鲁斌用一句话把所有人打落人生的谷底,让学徒们沮丧地垂下头,随即又用一句话,成功勾起他们的信心。

    “让你们拥有巫师资质的福灵药剂,需要至少一百枚金币。出身平民家庭的你们,在有生之年,绝对无法积攒数目如此庞大的财富。”

    一百枚金币,对于隐藏真正的家庭出身,非富即贵的七个学徒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他们的心情也跟着身边的平民子女,笔直地往下坠落。

    鲁斌看到所有学徒都垂头丧气地盯着脚下的泥地,才说出真实的目的:“因此你们的入学第一课,就是挣钱。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挣得购买、换取福灵药剂的巨额金钱。”

    “至于现在,你们得先学会如何喂饱自己。我会提供三百份麦子,你们可以自由发挥。看看你们面黄肌瘦的脸,枯瘦地皮包骨头的手脚,没有力气干活绝对不行。”

    鲁斌扬手一挥,三百多个装满麦子的小布袋,瞬间落在学徒们的脚下,胆大的人蹲下,解开外面的系绳,发现里面都是黄澄澄,颗粒饱满的大麦,高兴地欢呼出来。

    城堡外庭有牛栏、马厩,可惜里面没有大型牲畜。有大型的马拉石磨,也有手工小磨,有简易的炉灶,也有一次性烘烤五十人份的烤炉。堆积如山的干柴、麦秸秆,一口深幽的甜水井,如同放下帷幕的

    鲁斌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盘算,开始暗中观察:“我就看看,你们会不会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