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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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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阮夫人的丫鬟,女儿庞华等,也各都并无嫌疑。

    韦炜问完,感觉事态已经陷入了僵局。

    他不由看向旁边的瑞王。

    赵景藩瞄着底下的黄夫人,说道:“夫人不必介意?,如今人命关?天?,时间又紧,所以要查的仔细谨慎些。毕竟原先郝无奇在清吏司的时候,跟贵府曾也有?些过节,所以请夫人配合排查。”

    黄夫人很是从容,温声谦恭答道:“王爷言重了,如今出了人命,在案情打败之前,就算是无关?紧要之人,都该仔细询问调查,更别?说是民妇这种?有?些嫌疑的了。”

    赵景藩一笑:“夫人果然?深明大义,这样本王也就放心了。且排除了夫人身上的嫌疑,大家各都安心。”

    黄夫人垂首:“多谢王爷,民妇自然?听命。”

    一挥手,黄夫人起身退下。

    韦炜皱眉看着这妇人离开,回身行礼:“王爷,方才下官已经将当时在院中的所有?人都询问过了,却?都并无任何嫌疑。”

    如今嫌疑最大的,竟只?剩下了阮夫人。

    赵景藩当然?知道韦炜心里在想什么,却?面不改色地说道:“应该还有?一个人没?询问过吧。”

    韦炜以为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忙道:“这、好像的确是。”

    赵景藩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传来仔细询问?”

    韦炜见他突然?这么痛快,反而有?些迟疑了:“王爷、真的要传阮……”

    “软什么?”瑞王冷哼了声:“本王问你,死者是谁?”

    韦炜猝不及防:“死者、自然?是汤府的主母。”

    瑞王理所当然?地说道:“为什么死的是汤府的主母,不是饭府的米府的?汤府的主母死了,你不多问问姓汤的是否有?人跟他们?结仇,还在这里问本王?”

    韦炜给瑞王的这几句绕的差点闪到腰,却?也总算如梦初醒:“是,下官即刻命人请汤侍郎前来。”

    差官去传汤侍郎的时候,黄夫人离开院子,却?正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无奇。

    无奇在路上已经听说了瑞王传了黄夫人,便要来看端倪。

    如今见黄夫人毫发无损面色如常而出,就知道可能没?有?结果。

    她望着黄夫人,脚步逐渐放慢。黄夫人看到她,面上却?露出些许笑容,迎面道:“平平,这么巧。”

    无奇看着黄夫人道:“夫人怎么在此?”

    “自然?是来回话的,因为你先前处置了侯爷的事情,王爷有?些怀疑是我记恨在心从中布局呢,只?不过我对此事可是一无所知,事发的时候,我还在看戏呢,再说杀人那种?血淋淋的……我想想就怕,怎么会去做那种?伤阴骘之事,”黄夫人坦坦然?然?地,好像心底全然?无私:“对了,你娘亲如何了?”

    无奇看着这张脸,心里隐隐有?点发毛:“娘亲尚好,多谢惦记。”

    黄夫人叹道:“这也是无妄之灾了。不过我相信有?王爷跟清吏司的众位官爷在,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啊,你娘亲不会也怀疑是我吧?”

    无奇暗暗称奇,这黄夫人一言一行,看着真是毫无嫌疑,难道真的不是她?

    “您多虑了。”无奇淡淡地回答。

    黄夫人笑道:“这就好。”她把无奇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道:“其实当初在秋浦,我看着你,便觉着很像是……你娘年轻的时候,没?想到果然?是个女孩儿,不过你这份才干,是个女孩儿可算是委屈了。”

    无奇默然?不语。

    黄夫人很是善解人意?:“好吧,我不耽误你去办正事了。啊,我想去看看你娘亲,她在哪里?”

    无奇心头一顿,竟没?有?立刻回答。黄夫人抿嘴笑道:“你总不会觉着我要去对你母亲不利吧?我跟她好歹也曾经是手帕之交。再说这正是非常之秋,我总不会蠢的去以卵击石呢?何况你们?说我是因为侯爷的事情记恨,就算动手,我也只?对着你啊,怎么会去找别?人呢?”

    这番话她是带笑说的,听似直白,底下却?透着几分?可怖。

    无奇看着黄夫人的双眼,心中一阵寒气透出,正在这时候,前方院门口费公公走?出来,不知在叫小太?监做什么,一眼看到她,忙招手。

    无奇便没?再多言,只?向黄夫人一点头,迈步往前去了。

    身后黄夫人回头看着她,唇边露出三分?笑意?,也回身而去。

    且说无奇来到门口,费公公问:“在跟她说什么?”

    “闲话而已。”无奇答了句,问道:“王爷果然?也在?这黄夫人真的没?有?嫌疑?”

    费公公道:“除非她有?□□法儿。如今王爷叫人去传汤侍郎,我来看看怎么还没?到。”

    正说着,就见汤侍郎随着一个差官走?来,脸色晦暗带怒。

    费公公便悄悄地跟无奇说道:“我可听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三大幸事,你看这位汤侍郎,才升的官,如今又死了老婆,啧啧,三件事他可占了两?件了。”

    无奇无奈:“公公,您的嘴也太?损了。我看这位大人对他的夫人倒也算是真心实意?了。”

    费公公哼道:“是不是真心我可不知道,不过,这人的官声我是知道一二的,他是有?名的‘搅饭汤’。”

    无奇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费公公说道:“他原先在监察院做监察御史,别?的御史出去,总会办几个案子立威,他出去倒好,满世界转一圈儿,仍是太?平无事地归来,手上一件案子都不带。听说不是没?有?人告状,只?是他不肯处置,就和稀泥一般的,宁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得?了个‘搅饭汤’的名头,意?思是他只?会把水搅浑,而不去明辨黑白是非。只?不过他倒是很会交际人情,所以升的快。”

    两?人说完,汤大人已经到了跟前,跟费公公见礼,费公公早变出一脸无可挑剔的官面笑容,陪着汤侍郎入内去了。

    无奇暗中觉着,这搅饭汤的名字,费公公却?也可以当之无愧。

    汤侍郎进了里间,重新拜见了瑞王。

    瑞王道:“清吏司的韦主事在这里,有?几句胡要问你,汤大人你不可隐瞒。”

    汤侍郎鼓了鼓气,有?些委屈地道:“王爷,如今是拙荆被人所害,怎么竟问起下官来了呢?”

    瑞王道:“本王也体?恤你之心,不过他们?清吏司自有?规矩,倒是不可以坏了他们?的规矩,横竖一切都是为了还你夫人公道。”

    韦炜在旁听瑞王跟猫哭耗子一样惺惺作态,偏又天?衣无缝,心中暗叹,传汤侍郎明明是瑞王的主意?,如今甩锅的手法却?如此熟练,无端端一口结实好锅就扣在了清吏司头上。

    但?自然?不敢说破,便咳嗽了声道:“汤大人,为及早破案,得?罪了。”

    汤侍郎翻了个白眼,当着瑞王的面不敢怎样:“请讲。”

    韦炜道:“汤大人,敢问尊夫人是否曾跟人结仇?”

    “这怎么可能?”汤侍郎瞪着眼睛叫道:“我夫人名门出身极有?教养,且向来品行端庄待人和善,不管是府内还是交往的各府内眷都是有?口皆碑的,怎么会跟人结仇?”

    韦炜道:“汤大人,我并不是质疑尊夫人的品行,您只?管想想,是否不经意?中有?得?罪过人之类,也许是凶手记恨在心,前来报复。”

    汤侍郎的头摇晃的令人眼晕:“没?有?,不能。不信韦大人你问伺候我夫人的那两?个丫鬟就知道了,我夫人是何等的惜老怜贫……她绝对没?有?仇家。”

    韦炜皱眉想了会儿:“或者说,不是尊夫人,汤大人你呢?”

    “我?”汤侍郎万没?想到竟问到自己的头上:“我怎么了?”

    韦炜眯起眼睛:“汤侍郎您可是刑部侍郎,比如、之前办案之类的,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说到这里,汤侍郎更是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他甚至有?点自得?的哼了声道:“韦大人,你大概不清楚汤某的为人,汤某是从来不跟人结仇的。”

    此刻无奇跟着费公公走?到门口,因为见里头审讯,便不想进内打扰,听到这里,心里便想:“是啊,所以你才有?个‘搅饭汤’的外号,你这种?只?会和稀泥的官,能干什么实事?”

    谁知里头瑞王看见门口那月白纱的影子,早已经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往旁边里间走?了进去。

    费公公见状,便出门口对无奇使了个眼色。

    无奇正要旁听韦炜审讯,哪里肯分?神,便摇头不去。

    费公公走?过来:“王爷有?话问你呢,快去。”

    无奇反而后退一步。

    费公公见状便走?出门来,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这丫头,到底是想进来呢,还是出去?”

    无奇随口道:“我不进也不出就在这里站着……”

    说了这句,脑中突然?间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费公公见她突然?变了脸色,眼神也开始怔忪,不知怎么样,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无奇没?反应,索性?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着进了门。

    里头汤大人还在跟韦炜夸夸其谈地说自己的太?平无事的“政绩”,没?留意?费公公领着无奇拐到里间去了,倒是韦炜看了清楚。

    费公公拽了无奇到了隔间,却?见瑞王正坐在炕边上,银白色蟒袍的刺绣江崖海水袍摆整齐地垂落眼前,淡淡垂眸,贵不可言。

    无奇看了瑞王,总算是回过神来,当下上前抓住他的手道:“王爷我知道了!”

    瑞王垂眸看向她的小手,瞬间眉间带了笑:“哦,知道什么了。”悄悄不动声色地,他将手反握过来,把无奇的手又团住了。

    费公公在旁看着也是喜上眉梢,心想:“刚才叫你进来还不肯,现在倒好,一见到了王爷就自个儿扑上来了!”

    无奇因为才想通了一个极关?键的症结,心头激动难耐,一时失态,不过也顾不上了,便道:“王爷,有?一件事情要立刻派人去做。”

    瑞王遍体?舒泰:“你说什么事,就算是要人去摘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拿下来。”

    无奇不理这话,只?凑到瑞王耳畔,低低地飞快说了起来。

    瑞王只?觉着耳畔暖烘烘的,她靠的很近,恐怕只?一寸就要亲到自己的耳朵了。

    他竟有?点不敢动,可是不知不觉中耳垂跟脸颊上却?已经红透了,甚至连无奇说什么都没?有?听清。

    无奇说完后道:“王爷觉着如何?”

    瑞王喉头动了动:“哦?呃……你再说一遍。”

    无奇诧异地看着他,却?见实在是人面赛过桃花,又像是魏紫牡丹,美艳绝伦。

    她愕然?之下有?些明白过来,便跺脚道:“王爷,事情紧急,你能不能……”

    瑞王才笑眯眯地说道:“知道了,方才是一时走?神,再说一遍,就一遍。”

    无奇瞪了瞪他,终于又附耳过去如此这般说了一回。

    这次瑞王竭力凝神屏息,总算是听的清楚:“是她?”

    眼见日色偏斜了。

    整个蔡府还是气氛诡异。

    内堂,韦炜已经问完了汤侍郎,又叫人翻查了他先前的“政绩”,果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先叫他退了。

    而后又传了汤府的那两?个小丫鬟来。

    小丫头玲儿跟胭脂不知吉凶,跪在地上,仍是惧怕的很。

    韦炜说道:“之前不过是为了追查真凶,如今该说的你们?且都说了,既然?你们?并无嫌疑,也就不必在这里跪着了,都起来吧。”

    胭脂跟玲儿对视一眼,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忙磕头道:“多谢大人!”才缓缓起身。

    韦炜又道:“只?不过,如今你们?夫人无辜惨死,我看汤侍郎丧妻之故,也许会迁怒你们?两?人,回头你们?回了汤府,不知是否能保万全。”

    玲儿惨白着脸,看向胭脂。胭脂也有?些战战兢兢,不过仍是说道:“回大人,老爷跟太?太?都是盛德怜下的,大概、大概不会为难奴婢们?。”

    韦炜道:“说的也是,之前汤侍郎也曾提过,他的夫人很是惜老怜贫呢。按理说不至于有?什么仇家。”

    正在这时,一名差官从外疾步而入:“大人,这是部里送来的此案最新消息,十万紧急请您尽快过目。”

    韦炜忙走?前一步接了过来,将信抽出来,展开细看:“原来是……岂有?此理!”

    玲儿跟胭脂在他身后,都不知发生何事,面面相觑。

    韦炜把信合起来:“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此事跟你们?无关?了!”

    两?个丫头急忙躬身退出。

    汤夫人的尸首已经给清吏司的人查验完毕,可以让他带回汤府进行安葬事宜了。

    天?色微黑,汤侍郎带着夫人的尸首,悲悲惨惨地回到了府中。

    府内早得?知了消息,只?是汤侍郎一直没?回来所以不敢如何,此刻才确信,一时上下大哭,又仓促地准备丧事。

    入了夜,汤侍郎换了素服,回到房中。

    本是去吃寿宴酒的,谁知白白死了个夫人,实在世事难料,他跌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正在此刻,外头吱呀门响,有?人走?了进来。

    汤侍郎抬眸看了

    眼,是个丫鬟,便道:“这里不用伺候,出去。”

    丫鬟手中端着个托盘,里头放着一盏茶,柔声道:“大人也要节哀顺变才是,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汤侍郎叹了口气,才觉着喉咙里已经干涸之极,微微欠身要去接茶水。

    不料那茶杯往前一翻,茶水泼了汤侍郎满身。

    他以为这丫鬟毛手毛脚,顿时要发作雷霆之怒,顺便把自己这一整天?的气都发出来,谁知这丫头一手拿着茶盘,右手在茶盘底下伸出,手中竟是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向着汤侍郎当胸戳了过来!

    汤侍郎大惊失色,“啊”地惨叫,幸而他是仰躺的姿势,先前给泼茶的时候又往后一躲,这会儿见势不妙,整个人向后跌了出去!

    瞬间,只?觉着胸口刺痛,也不知是否受了致命伤,人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

    丫鬟见一击没?有?得?手,复又挥刀冲上前,汤侍郎已经摔得?七荤八素,再也没?有?躲闪的能力了,躺在地上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

    眼前刀光雪亮,眼见就要一命呜呼,忽然?间房门给踢开,有?人道:“还不住手!”

    清吏司的差官冲了上前,及时挡住了丫鬟夺命一刀。

    那丫鬟本就没?什么武功,哪里抵得?过几个彪形大汉,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拿下了。

    与此同时,门外韦炜迈步而入,他看着地上的丫头,长长地吁了口气。

    清吏司。

    大堂之中,蔡瑾玄跟任侍郎一左一右,孟大人在任侍郎底下,首座却?是瑞王。

    一个女子给带了进内。

    原来先前那陡然?出手要杀汤侍郎的,竟然?正是之前服侍汤夫人的贴身丫鬟胭脂。

    此刻她已经不是之前那股畏畏缩缩楚楚可怜之态,反而镇定自若,冷冷地几乎面无表情。

    因此案是韦炜负责,所以就算在场有?一多半都比他官阶高,却?还是得?他善始善终。

    韦炜道:“好个贱婢,果然?是你,说,你为何要谋害汤侍郎,太?太?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胭脂抬眸看了看他,眼神很清亮:“大人,我不懂,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韦炜看向瑞王。

    瑞王却?看向身侧。

    无奇本来不想开口,给瑞王一瞧,只?能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

    胭脂疑惑地看向她:“郝、姑娘……是你?”

    无奇答道:“是我。”

    当时胭脂口供,说听见屋内夫人咳嗽才来送茶。

    那就是说在阮夫人进门前,汤夫人还是活着的。

    但?无奇相信阮夫人绝没?有?杀死汤夫人。

    于是就陷入一个选择圈子,如果她相信阮夫人,那就证明在阮夫人进内之前,汤家太?太?已经给“神秘凶手”杀了,但?是阮夫人进房之后屋内并没?有?第三者,只?有?一具尸首。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阮夫人跟胭脂,有?一个人在说谎。

    真正让无奇确认此事的,是当时她去旁听韦炜审问汤侍郎,瑞王因看见了她,便叫她进去。

    当时她不肯,费公公便戏谑地说了一句话——“你这丫头到底是想进来呢,还是出去?”

    当时无奇回答:“我不进也不出,就在这里站着……”

    就这么两?句,启发了无奇。

    此刻,无奇看着胭脂道:“当时我就明白,你其实并不是要进房间送茶的,正好相反,在我娘亲看到你的时候,你是刚杀了夫人后退了出来。”

    当时阮夫人进院子看到了胭脂在门边上,当时胭脂做出一个要敲门等待的动作,再加上她自己说听见动静过来,阮夫人当然?便深信不疑以为她要进屋子,哪里知道她是才出来。

    而阮夫人的“口供”,也正好有?效地误导了众人,反而给真凶胭脂做了证。

    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蔡瑾玄轰然?震动,任侍郎瞪大双眼,蔡流风轻轻一叹,孟先生在打瞌睡。

    只?有?瑞王带笑“和蔼”地看着无奇。

    胭脂低头,唇角掠过一丝苦笑。

    无奇望着她道:“这也是为什么在屋内屋外都没?有?找到凶器,因为当时你把凶器带了出来。我仔细问过我们?太?太?,你当时端着茶盘,可不知为何将茶盘放的很低……若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就把那杀人的匕首放在盘子底下,以手反扣着对不对?”

    韦炜点头,方才在汤府胭脂要杀汤侍郎,也是用的茶盘下藏刀这手法。

    胭脂则无言以对,她看向无奇,诧异地说:“你连这个都能想到。”

    无奇说道:“我想,其实你本来有?机会把凶器藏的更妥,但?你知道我娘只?怕很快就来了,何况这种?法子也是最隐秘的。”

    胭脂薄笑:“就因为这个你认定是我?不……”

    “的确不仅因为这个,”无奇点点头:“还有?你的谎言。”

    胭脂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吁出:“我的谎言?”

    无奇道:“你说你不识字。”

    胭脂眉头皱起,她咽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无奇:“我自问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破绽,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一个细节。”无奇叹道:“还记得?韦大人审你们?的时候,我着急离开吗?”

    胭脂点头:“那又如何?”她问完之后,脸色突然?一变:“难道你……”

    无奇见她明白了,便道:“不错,就是因为这个。”

    当时无奇着急去询问阮夫人那字条的事情,不慎将主簿记录的口供等带落地上,胭脂帮着捡了起来。

    当时无奇回头瞥了眼,正看到胭脂捡拾那些口供纸张。

    有?一个细节。

    她把那几张乱了的纸,重新理好了。

    主簿并没?有?特意?在纸上标明顺序,胭脂却?立刻给他整理妥当。

    她说自己不识字,这分?明是假话!

    这也说得?通了,当时韦炜逼问玲儿是否有?所隐瞒,因得?到瑞王传信,便没?追问字条的事情。

    可胭脂却?故意?提起了这点。

    她一定是看过了字条上的字,所以故意?地说破,把祸水往阮夫人身上引!

    胭脂如梦初醒,突然?又一惊:“所以,当时韦大人接到的所谓清吏司传的那十万火急的消息,也是你们?……故意?下套吗?”

    作者有话要说: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