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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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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老样子,在距离联盛两个路口的地方沈瓷叫老姚把她放下了,她再步行一段去公司,进办公室后随手就把那包早饭搁在门口桌上,一群人蜂拥而上。

    “哇,荟公馆的鱼翅粥啊!”

    “还有虾饺和蛋挞。”

    “头儿,你这是要请我们吃的吗?”

    沈瓷勉强笑:“拿去分了吧。”

    “耶…”一阵欢呼雀跃,一大包早饭一下就被瓜分完毕了,最后还是方灼给沈瓷留了一小份沙拉。

    “姐,你发横财了?”

    “请你们吃顿早饭而已!”

    “可这顿早饭能敌上我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嗯嗯嗯!”另外几个咬着满嘴东西点头附和,沈瓷苦涩笑了一声,没言语,转身拿了包准备进办公室,却又听到背后一声尖叫。

    “等一下!”

    “……”

    “沈组长,麻烦您转个身!”

    “……”

    说话的是组里年纪最小的,去年刚毕业,之前在联盛时尚频道实习了一年,业务水平还不错,只是沈瓷被她吼得莫名其妙,转过身来,那姑娘立马凑上前,像鉴定宝物一样盯着她看了半天,就差手里拿个放大镜了。

    周围一圈人也被她弄得有些发憷,正好奇的时候听到她又神神叨叨地喊了一声:“御木本!”

    沈瓷:“……”

    方灼推了她一下,笑:“你是不是中邪了?什么御木本!”

    “这你都不知道?MIKIMOTO啊,世界十大珠宝品牌之一,专做珍珠饰品的,行业内叫他珍珠之王,平时等级很一般的一对耳饰都要好几千,沈组长今天戴的这款是今年御木本在东京展出的展品,整套名为泡沫之恋,全球限量只售200套,我前阵子在杂志上还看过呢,当时长草长得不行,可惜囊中羞涩,两颗珠子就要卖三万多……”

    小姑娘絮絮叨叨一大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沈组长,您是不是彩票中大奖了?”

    沈瓷哪会知道这么多,她平时很少关注这些珠宝品牌,之前江临岸给她戴上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么贵,在她眼里珍珠不是都挺便宜的么,之前她在苏州呆过,太湖里面的淡水珍珠一串才几十块钱。

    如今被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她用手又摸了下耳垂上的珠子,面前一圈审核似的目光,她勉强又笑了笑:“我这对是网上买的仿制品!”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一群人也没放心里去,谁会傻到花几万买两颗珍珠。

    唯独那姑娘站在原地愣了愣,现在某宝上的A货已经能够做到这么像了?卧槽简直神奇了!

    “沈主编,回头把链接发我啊,我也买副戴戴!”

    “……”

    沈瓷回到办公室后坐到椅子上喘了一口气,心里有些膈应,毕竟耳朵上挂了两颗三万多的珠子,她知道这点钱对于江临岸而言不算什么,可她不想这样。

    随手她便将耳钉摘了下来,只是摘下来的时候有些疼,摸上去耳根烫烫的,有些发炎了,她捞过包,里面装了早晨江临岸给她涂的药膏,可不小心包里有东西掉了出来,小小的白色盒子,毓婷。

    沈瓷一下子就泄了气,把盒子接起来,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叹口气,拿了杯子起身出去装水。

    你看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她戴上这对珠子,几年不碰的耳洞被生生戳开,发炎了,疼了,就像她的身体,被他任意侵犯,昨晚那一场就像是酷刑,可事过之后她必须迅速恢复成原样。

    她不怨,不恨,不求饶,如今想想也不必拒绝他的东西。沈瓷静静吞下那颗避孕药,又将那副耳钉重新戴到了耳朵上。

    才不过三万而已,她心里一向有一本明账,恩怨算得清清楚楚,没必要矫情。

    中午沈瓷吃过饭倒了杯水正准备吃药,突然接到陈韵的电话。

    “小瓷姐,昨晚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沈瓷一愣,问:“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哥昨晚不是送你回去的么,可我今天给他打电话听着口气不大好,我就怀疑是不是又闹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呢!”陈韵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沈瓷手指擦着温温的杯沿,提口气:“我和你哥早就已经结束了,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边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又说:“行吧,一个个年纪都比我大,可怎么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全都怂得不行?我也懒得管你们了,爱咋咋滴吧!”

    遂那边就挂了电话,沈瓷捏着手机无奈地低下头去,可很快外面又有人敲门,她烦躁地皱了下眉。

    “进来!”

    “姐,吃药啊?”方灼嬉皮笑脸的凑到桌子前面,沈瓷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事。

    “说吧…”

    “嘿嘿!”方灼笑着趴桌边,又用手抬了下眼镜框,“昨天在公司门口接你的那姑娘是谁?”

    “……”

    沈瓷倒是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就八卦一下嘛,说说呗,要有机会再跟我介绍一下也行。”

    沈瓷喝了口水:“陈遇的妹妹!”

    “啊?”

    “亲妹妹,也就是黄玉苓的小女儿,大塍集团的千金!”

    “……”

    “现在还需要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吗?”

    方灼又提了下眼镜,愣了几秒,摆手:“不需要了,我出去做事!”灰头土脸走出了办公室,沈瓷在后面苦笑摇了下头。

    沈瓷那两天没去慈西医院看谢根娣,只是隔天会打电话给护工钱阿姨咨询一下她的情况,一切都好,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开始吃一点稀粥和烂面,谢根娣也很配合治疗,沈瓷这点完全放心,毕竟她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

    那两天沈瓷过得还算安稳,因为江临岸不在,生活对于她而言恢复平静,只是甬州倒是出了两则新闻。

    一是之前江丞阳以私人名义募捐的城南那块地举行了奠基仪式,养老院项目正式启动,由顺鑫基金负责筹建。

    二是南华神经康复中心里的一名病人跳楼,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华神经康复中心其实就是疯人院,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有精神问题的,想不开跳楼也很正常,可问题是对方跳楼的地方不是康复中心,而是从某妇科私人诊所跳了下来,跳下来的时候据说已经怀有身孕。

    一个怀有身孕的女精神患者,从妇科诊所跳楼,这事组合在一起就有些蹊跷了。